!因为,他本来就是二公子的下属嘛! 你说大公子?大公子就更不行了,他是二公子牵马的奴隶嘛! ……龙幼株发誓,她只说了衣尚予是衣飞石的守宫官,真没说衣飞金是衣飞石的牵马奴隶。 这谣言一旦传出去了,各种衍生版本就无法控制了。哪晓得皇帝听了乐滋滋的,夸她自由发挥得很好:“衣飞金就配给小衣牵马!说得好!” 衣飞石的奏折回来得比俘虏更快,谢茂一直处于红光满面打鸡血的状态,他倒不是兴奋于陈朝被打灭了,而是衣飞石说了,这是给他圣寿的贺礼。 这小东西很浪漫嘛!谢茂乐滋滋的,就是有点苦恼怎么回礼。 今年衣飞石送他一个陈朝做生日礼物,那衣飞石生日的时候,他送个什么才对得上? 谢茂与衣飞石对西北改军制的事都已经有了默契,纵然衣飞石还有一两分担心,担心皇帝翻脸杀他家满门,但他起码还有八九分是相信皇帝的。 他两个心里有默契,旁人不这么想啊。 这陈朝的俘虏还没回来,归降仪式还没搞,皇帝圣寿也还没有庆贺,从灭陈大胜的狂喜中清醒过来的大臣们,就开始担心了。 这陈朝灭了,战事清了,衣家肯不肯交权?不交兵权肯定不行,硬要他交吧,他不干呢? 长公主府的气氛更是紧张,衣尚予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反应,他身边的人都绷紧了神经。丁禅频繁出入长公主府,在家中养病的衣飞金也几次去衣尚予书房说话,他们这样一动,盯着长公主府的听事司也紧张了。 连太后都在蹙眉。皇帝和衣飞石关系再好,这要命的事上,只怕谁也不肯让步吧? 京城所有关心此事的人都在挠头,谢茂没心没肺地带着人去了稷下庄。 清点完刚刚收割了一季的稻谷之后,徐屈也有点担心地想知道,皇帝要怎么收西北的兵权?哪晓得皇帝吩咐他把粮食装上二十车,说:“你在京城给朕把家看好,朕八月巡幸西北!” 徐屈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啥?皇帝要去西北? 谢茂笑道:“朕不去西北一趟,衣家肯信朕么?” 他站在田垄之上,看着还未收割完毕的稻谷,说:“西北,朕之西北。西北军,朕之西北军。”衣飞石,朕之衣飞石。“朕为何不能去?朕为何不敢去?” 徐屈嘴唇哆嗦片刻,屈膝跪下,道:“陛下,草民请命率稷下庄三千老卒随行护卫。” 连徐屈都不相信衣飞石真的肯交权。谢茂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的计划可能难度比较大。估计朝廷里没一个大臣肯答应他出门,太后大约也不会准。 太后不准,他就很难出得了门了。 ——卫戍军在谢范手里,羽林卫在张姿手里,他总不能带着几个御前侍卫就跑吧? 这是真找死了。 ※ “督、督、督帅……” 一个脸上稚气未脱的亲兵冲了进来,结结巴巴地猛用手指帐外。 孙崇翻脸训斥道:“好好说话,着什么急?天塌下来了?” 衣飞石正在看近日柏郡交来的民籍册子,如今最重要的是先把人口、土地、各处紧要资源的分部、数量统计出来,再加以保护。如各地的矿场、铸坊、盐场,都是很紧要的地方。朝廷官员没这么快过来,他自己领着幕僚天天看这些破东西,比带兵还累。 这亲兵猛吸了一口气,还是说不明白。孙崇出门看了一眼,没看出什么端倪反常,回来踹他一脚:“到底怎么了?” “消、消息说……皇、皇、皇上……” 衣飞石即刻放下手里的册子,抬头关心地问道:“陛下怎么了?” 亲兵拍拍自己的嘴,终于憋了出来:“来了!”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