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不相干。”说着也不理会余贤从,拉着衣飞石往另一边去了。 谢茂突然觉得婚礼也是很有意思的。 只是,他这辈子也不可能与衣飞石结婚,婚礼只能想一想。 他踩着满地鞭炮炸开的红纸,嗅着风中残存的火药气味,胡乱想着,若朕向小衣下聘,得用什么作聘礼?古礼几样吉祥物自然都是要有的,专门打几箱子黄金做的太平钱?唔,俗气。小衣喜欢什么?总不能送几个厨子吧?除了吃就是睡……看来,把朕当聘礼送去,大概能让小衣比较欢喜。 衣飞石扯扯他的袖子。 他双手操着袖手,被衣飞石扯一下差点一趔趄:“怎么?” 衣飞石手忙脚乱地扶着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臣不心酸。” 谢茂被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弄懵了,想想才知道这狡猾的小东西是在故意说甜话。 他刚才拿黄家闺女打趣衣飞石,本就是个玩笑。衣飞石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来?这会儿故意认认真真地回答,不就是故意跟他说甜言蜜语吗?以前衣飞石不这样的。不是他开黄腔,衣飞石都不会噎回来。 “好吧看你这么乖,朕要赏你。”谢茂将手从袖手中撤出来,将手炉扣在衣飞石的手心,二人双手交握,暖烘烘的热气就在垂下的衣袖中萦绕,仿佛升腾进心窝,“就赏两碗面吧。你可以吃一碗豆花面,再吃一碗臊子面。” “我有钱。”衣飞石晃了晃自己的钱袋,又看谢茂腰间,“主上没有。” 两人幼稚地拉着手说笑着往前走。 往南街的路不远也绝不算近,二人散朝就出来了,走到近未时,路上衣飞石还掏钱,给谢茂买了一个磨得十分精细的石摆件儿,终于来到了衣飞石念念不忘的卢记豆花。 这是个没门檐的摊档,在旱桥边上支了两张桌子,看着有些简陋,不过还算干净。 这时代的人大多就吃两顿,未末申初才是晚饭的点儿,谢茂与衣飞石来得还比较早了。 才支上摊不久的摊主麻利儿地端来几碗招牌面食,衣飞石吸溜两口就吞了一碗豆花面,转头就吃撒上香葱的臊子面。外面摊档的吃食当然不及宫中御膳精细,扯开的面条带着一点未筛尽的麦麸,则是谢茂阔别已久的野趣。 衣飞石吃下半碗臊子面,往碗里兑了一点儿香醋,跟皇帝指西边旱桥另一头人头攒动的摊档:“乔记辅食,那也好吃。我去给主上买!”谁让皇帝出门不带钱呢?荷包鼓鼓的定襄侯十分慷慨。 这时候,带着很多钱的赵从贵就很老实地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不存在。 “吃完了再去。”谢茂将碟子里的酥肉馅饼切成容易入口的四份,推倒衣飞石跟前,“你喜欢,咱们以后常出来就是。可别吃多了积食。” 衣飞石夹起馅饼咔嚓咔嚓咽了,点点头,又说:“乔记做的话梅花卷,真的很好吃。” 谢茂无奈道:“那你待会给朕、我买一个来。”想了想,“要不,把厨子买回去?” 衣飞石喝了一口鲜美的羊汤,道:“好多人喜欢吃。我也不爱天天吃。” 谢茂跟着他目光的方向望向旱桥的另一头,确实很多人围着。除非年节庙会,这样人头攒动的情形在古代是很少见的。他也没想太多,只觉得小衣可爱,把摊主买回家专给自己做花卷,堂堂皇帝定襄侯难道养不起?只是相比他的独尊唯我,衣飞石没那么自私罢了。 无论衣飞石做什么,谢茂都觉得他好,比全天下所有人都好。 这会儿谢茂带着笑意摸了摸衣飞石的脊背,正想说个甜话,吹吹打打的声音又传来了。 一天随随便便就碰到两起喜事,今儿这日子也未免太好了吧?衣飞石立刻警惕了起来,余贤从往前看了看,常清平又跑了出去,没多久回来禀报道:“还是相王府的车队……” “他家不是往西边去了,怎么会来南街?”谢茂问道。 谢茂活了几辈子也没正经见过谢京百姓的婚俗。他不懂,余贤从是懂的,连忙解释道:“回主上,照着京中旧俗,男方向女方家过礼,但凡有些身份的都要在城中绕上两圈,宣扬夸耀一番……” 一句话没说完,就听见前边一处门第喧哗起来。 常清平回来禀报时脸色有些怪异,低声道:“听事司龙司尊在前边理事。” 谢茂曾答应过衣飞石,要把那黄四娘的婚事处理好,这会儿听说龙幼株在前边就知道可能不大好了,面上不动声色,缓缓吃着热气腾腾的汤面,对此事不置可否。 衣飞石咔嚓咔嚓吃饼。 “你去给朕买个青梅花卷来。”谢茂突然支使衣飞石。 衣飞石没纠正说是话梅花卷,反正皇帝对不在意的东西经常都是瞎说,底下人能明白皇帝的意思就行。以往谢茂连衣飞石身边的亲卫的名字都是次次叫错。 衣飞石知道龙幼株只怕是办事出了岔子,皇帝不想被他知道,他就装着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