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什么时候不能吃,大夫什么时候不能看?打扰夫夫敦伦是要被狗咬的! 谢茂听禀即刻搂着衣飞石起身,衣飞石还抱着他不肯放手,双眼迷蒙带着些眷恋。 谢茂爱煞了他这会儿陶醉神迷的双眸,漾兮微兮缠绵入了心扉,一时间,谢茂的心跳声剧烈得能被自己听见,却仍是艰难地压着自己的渴念,理智地坚持:“传进来。” 衣飞石将头埋在他怀里抵了抵,赵云霞进殿之前,又转身坐了起来,恭敬地守在皇帝身侧。 “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赵云霞自己拎着药箱子进来,药童被留在了殿外。 “替公爷看伤。近前来。”谢茂并不想让衣飞石去外边榻上检伤。 赵云霞施礼上前,替背身坐着的衣飞石看了看脊背上的杖伤。 如今太医署最效验的棒疮方子还是当年衣飞石所献,衣家的疮药那是没得说了,瘀伤就更不必提了,衣飞石习武多年气血丰足,常人敷了伤药还得费心揉进伤处,衣飞石控着内力跑上两圈,药效远比外力揉搓来得更好。 急吼吼被传来的赵云霞打开药箱子,最终只是把衣飞石今日抻开的左背伤口清洗了一遍,重新敷上伤药,一切齐活。 “不喝药么?”谢茂觉得赵云霞态度甚是敷衍! 赵云霞也不跟皇帝犟嘴,开了两帖补药,交给太极殿的宫人煎给衣飞石喝。 衣飞石私下与赵云霞见得颇多,不必看方子就知道自己这是白吃药了。不过,他也不敢和皇帝犟嘴,只得默默腹诽,所以我不喜欢看太医…… 赵云霞来去匆匆,宫人去煎药了。 衣飞石还想着先前被赵云霞打断的事,谢茂将手一挥:“你歇着,朕看看折子。” 衣飞石披上寝衣陪着皇帝看折子,在他想来,陪在皇帝身边,就是最放松惬意的歇息了。 二人相处很有默契,书案边的谢茂稍微抬了抬左手,衣飞石就把一盏刚添上的热茶端上来,才抬头舒展了一下筋骨,衣飞石早就候在他身边,手法精准轻柔地帮着揉搓肩骨。 谢茂低头看折子时,衣飞石就在一边整理已经批阅好的奏折。 两人挨在一处,前前后后待了大半个时辰,一句话都没有说,却都觉得心安稳定。 宫人将煎好的补药送来,一直伏案的谢茂突然抬起头,盯着衣飞石喝药。 ……我又不是小孩子。衣飞石默默无语地将药喝了,盯着他的谢茂立刻捡起桌边一块梨花糖喂他嘴里。看着襄国公被皇帝强行减龄三十年的无奈样子,朱雨强忍着笑将药碗撤下。 “陛下……”衣飞石含着糖,若有所指地提醒,“上更了。” 谢茂似笑非笑地撂下朱笔,看着衣飞石。不等衣飞石上前讨好,他缓缓笑道:“上更了。早些歇吧。” 穿越前养成的习惯,谢茂睡前要洗浴,他故意舒舒缓缓地下了榻,衣飞石就跟在他身边打转。 谢茂也不提醒他,任凭衣飞石跟在身边,二人一起往盥殿洗漱。半途衣飞石习惯地避往一侧,谢茂凉悠悠地打住:“你是忘了朕先前说的话?” 衣飞石不解地转身:“陛下,臣……”又怎么了? “伤养好之前,你都老实些。”谢茂舀了一瓢香汤淋在自己身上。 温热的水流顺着谢茂结实宽阔的胸膛滑落,牵着线泼在浴池之中,热气蒸腾而起,衣飞石目光顺着水流的方向往下,呼吸紧促了一瞬,轻轻咽了口。 谢茂已滑入了水中,衣飞石看不见了,反而脑补了更多从前自己见过的英伟矫健。 “今夜你自己歇。”谢茂突然想起楚弦一直睡在外殿,若是叫衣飞石出去,倒把楚弦留下,只怕衣飞石又敢胡思乱想,“叫楚弦给你暖脚。”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