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厂里,也不会跟着我。” “你也打不过它?有恁厉害的鬼?你用符也不得行?”老何迷信于衣飞石杀过邪灵的“净水符”。 谢茂脸色严肃凝重地摇头。 “那就没得办法了?谢哥,你这符哪里买的?勇哥,我们跟小李总打个报告,喊他去请个大师傅回来,搞场法事嘛。未必就啷个等到怨鬼杀人嗦?天天毛抓抓的,吓死人了。”老何极力想要解决这个问题,他不愿意失去这份工作。 “办法也不是没有。” 谢茂给衣飞石布菜的时候顿了顿筷子,衣飞石就知道他是在瞎扯,低头默默吃东西。 “人死则鬼。鬼能在阳间现形害人,主要依托它的尸骨存在。一旦尸骨无存,鬼也就消失了。否则,你想,人一代一代繁衍,鬼一直游荡不死,阴间不都塞满了?”谢茂说。 老何连连点头:“对对,是这个道理。难怪以前乡下神神鬼鬼的故事多,现在都没怎么听说了,改火葬了嘛!一把火烧了,骨头都成了灰,鬼也就没得了。” “要是能找到这个怨鬼的尸体,送去火葬了,最好再念个往生咒,一切就太平了。”谢茂说。 “不晓得这个怨鬼是哪个嘛!”老何唉声叹气。 神鬼之事似乎也只是饭局中的一个小插曲,老何几次想多问点灵异知识,谢茂把该说的说了,就打哈哈东拉西扯,一顿火锅吃了两个小时,眼看快要到凌晨三点了,谢茂就说要走了。 “兄弟一场,有事没事常联系。”老何眼巴巴地看着谢茂。 谢茂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一颗生命树种子顺着滑入老何的衣领,在他体内生根发芽。 走出顶呱呱食品厂所在的那条工业区内街,谢茂吩咐容舜:“带两个人把直升机开回杭市。今晚我们住镇上的酒店。——先去派出所。” 容舜没有多问,立刻吩咐两个人去镇上中学,把临时停在操场上的直升机开回杭市。 容舜自己则跟着谢茂、衣飞石,一路保护着去了启平镇派出所。 他们这一批训练有素的黑西服半夜直闯派出所,把值班的民警都吓了一跳,见了谢茂和衣飞石,这警察又憋不住笑了。恰好今天值班的就是朱警官和胡副所长,几个辅警也都是熟人。 “大半夜的这是怎么了?”朱警官问。 谢茂跟胡所长去走廊上说了两句话,和朱警官小辅警打了招呼,没什么事就走了。 启平镇上只有一间速9快捷酒店,这回不必谢茂去办入住手续,容舜的人直接包了两层楼,拿了房卡之后,所有房间都检查了一遍,再将两端楼道一锁,封锁出一个相对安全的空间。 谢茂与衣飞石住在靠走廊的第三间房,左右都有安保人员守着。 进门之后,容舜也跟了进来。 “我就在门口,您与谢先生准备休息时,请通知我进门。”容舜指了指门口玄关处,“晚上我会在这里守护。” “不用守得这么近……” 衣飞石一句话没说完,谢茂已答应了下来,“让他进来。” 衣飞石虽然诧异,却从不会违逆谢茂的吩咐:“是。” 容舜一直在默默观察二人的关系。 他最开始的目标是谢茂,四堂叔紧急求助,叫他带人来保护一个大师,见了衣飞石之后,他的目标就变成了衣飞石。让他觉得很意外的是,谢茂和衣飞石的关系,并不像是普通的情侣。 这两个人相处是非常有默契,一举一动一个眼神,对方马上就能明白自己的用意。 甚至很多时候不需要示意,就有一种心照不宣的灵犀在彼此间连通。 谢茂对衣飞石非常体贴,照顾衣飞石就像是照顾七八岁不知事的孩童,那架势,真是恨不得饭都嚼碎了再喂给衣飞石。衣飞石对谢茂更是特别特别地服从。只要谢茂有明确的吩咐,衣飞石执行起来绝没有一丝迟疑。 容舜觉得,如果谢茂现在叫衣飞石打开窗户跳下去,衣飞石也一定会照做。 ——哪怕现在住在九层楼上。 最让容舜想不通的是,根据他此前在飞机上看过的资料,三天之前,谢茂和石一飞彼此都不认识。 他们一个是退役之后在乡下食品厂混日子的保安,另一个则是在恒店混饭吃的戏托儿。他们的生活轨迹、成长轨迹,甚至人际交往圈子,都没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