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明雅气急了,上回谢茂就跟容锦轩走了,这回又跟容舜走。容家这是和他杠上了? 他推开车门气急败坏地追了出来,指着谢茂斥骂:“当初是谁说一日兄弟终生兄弟?你兄弟都死了,你他吗就给二百份子钱?二百块够不够买个花圈?齐妈亲自来捞你,你对她就是这态度?” “干卿底事?”谢茂毫不客气地指使容舜,“拦住他。” 这会儿几人已经走出了省厅大门,几个等在外边的保镖立刻上前,围在谢茂身边,阻止闻明雅靠近。他们都是专业的安保人士,动作非常注意分寸。 闻明雅到底还是要面子,在这种情况下只能恨恨地止步:“谢茂,没了我们,你什么也不是!” 谢茂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倒是衣飞石摸了摸口袋里找零剩下的一元硬币,铮地弹了出去。 闻明雅调查过衣飞石的情报,知道他曾经在启平镇派出所用弹指神通的功夫射开了门锁,见那枚硬币朝着自己眉心射来,不啻一把飞刀,立刻闪身后撤——恰好撞上了一辆路过的保洁车。 他价值七位数的高定西服擦在脏兮兮带着味道的保洁车上,简直都有钞票坠落的声响。 等他气急败坏地站稳时,衣飞石拱了拱手,做了个承让的姿势,跟着上车。 往日谢茂必定会为了衣飞石的小心眼欢喜调笑两句,这次却没空和衣飞石说笑,吩咐跟着上车的容舜:“把车往南开,听我指挥。” 几辆车刚刚起步,谢茂就发现前面还有两辆小车:“那是你的车?” “是。” “换车。你跟着我,只开一辆小车,带不带人,你看着办。” “谢先生,一辆车不太安全。车辆都有定位系统,如果怕惊动什么人,我可以让人在两三公里后跟着,随时策应。”容舜坚持说。 “上午在启平镇遇到的杀手,你的人去追了,什么下场?”谢茂问。 容舜脸色发青。 爆炸案发生之后,枪击衣飞石的杀手跳窗逃跑,容舜带的团队非常专业,立刻就有人追了上去。 结果非常惨烈。 总共追出去五个人,二死三重伤。 “一辆车我没办法保护您的安全。”容舜仍旧坚持,“我们做安全工作,每个人都有保险。” 这是“每个人都有殉职准备”的客气说法。 在谢朝习惯了一言九鼎的谢茂为之气结,衣飞石一脚踢在容舜环跳穴上,原本堵在中巴车门口的容舜立扑,跟车的几个保镖瞬间站起—— “别动!” 容舜被踢的半边身子都麻了,跪在车门口好半天才爬起来,苦笑说:“好,好。换车。” 挨了这一脚,离拜师的机会就更近一步了! 也是这一脚让容舜想起了谢茂和衣飞石的奇特之处。经历三次谋杀都能毫发无损,这是一般人吗?真的需要他带着这么多人守着吗? 容舜指挥换车,吩咐其余人等原地待命。 最终一车走了四个人,谢茂和衣飞石坐在后排,容舜在副驾座,带上张伟强当司机。 谢茂没有明确地目的地,只会指挥往东南西北开,张伟强被他指挥得晕头转向,眼看要上国道,连忙就近找了个加油站,加上满满一箱油。顺手带了一箱子面包,一箱子矿泉水。 一直往南开出去近二百公里,弯弯绕绕上了山。 这会儿天已经彻底黑了。 张伟强和容舜都啃了几个面包,衣飞石也吃了一个,只有谢茂什么都没吃。 ——发觉到谢茂不思饮食之后,衣飞石也吃不下去了,就吃了那么一个三明治。 车开到一个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