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叫你‘陛下’。”米粉气愤地看着他,“我们都二十一世纪了,你最晚最晚也是一百多年前的清朝人吧?你来自后世?你唬谁呢?明明你才是十岁,我们老大才是二十岁。你肯定用什么妖法把我们二十岁的老大搞死了!” 谢茂心情实在不能算太好,把摄灵图册往洗手台上一摔,气愤的米粉就被强行摄入图中。 他把摄灵图册收好,头发也彻底干了,看了看智能面板上的时间,已经是上午六点四十分了。 这一天天地折腾……就没正经睡过觉。谢茂把毛绒绒放出洗手间,那小东西兴奋地想跑,又讨好地在他脚边翻肚皮,谢茂怕惊动了睡觉的衣飞石,轻声吩咐:“不许出卧室门。”就想上床休息。 意外的是,衣飞石一直在床尾凳上坐着,见他出门站了起来:“先生……” 他没想到衣飞石这样小心敏感,刚才是有一点儿很微末的不痛快,他选择去洗漱整理,待会儿上床搂着衣飞石睡一觉也就忘了。衣飞石却一直等着他。 “怎么还没睡?”谢茂上前搂住他,动作很克制,保证不会让衣飞石有任何误解之处。 不等衣飞石说话,他已经把床上的被褥掀了起来,从随身空间里拿出行军被褥,一次次铺开,很快就铺满了整张床。在衣飞石没恢复正常身形之前,在行军被褥里的睡眠质量显然比普通寝具更好。 “好啦,是我忘了。快来。”谢茂先上了床。 和谢朝二人常睡的龙床不同,这个世界的双人床都不会靠墙摆放,一般都是两侧各自上床。 这会儿谢茂自己上了床,衣飞石却和从前一样跟着他,坐在他身边的床沿上:“陛下……” 一屁股坐下去,多好的床垫都往边上陷落,他脸色更窘了,连忙起身往里边挪了挪,尽量让行军被褥支撑着他的体重,别再闹笑话。哪晓得又差点压住了谢茂的腿。 几十年老夫夫了,什么困窘样子彼此没见过?衣飞石安慰自己,把手按计划放在谢茂身上。 谢茂看着他的手。 那手目前所在的位置,不是很规矩。 “手?”谢茂问。 这情绪不大对劲,反正不像是高兴。衣飞石将手抽回来,指了指嘴:“?” 谢茂已经半躺下了,这会儿认认真真坐了起来,握着衣飞石的手,说:“我是有些不高兴。不过,我是为了这个不高兴?” 衣飞石是真的不明白,不为了这个,那是为了什么?刚才究竟为什么发脾气? 衣飞石很清楚,刚才谢茂给他吹头发时捏了他的脖子,生生把他捏清醒了,分明就是想和他说话。 到了新世界,皇帝一直都是哄着他,从没训斥过他,不说重话,轻话都没有一句,始终都是好好好。刚才也一样,谢茂都把他捏清醒了,事到临头,还是只说了一句去睡吧,就独自去洗漱了。 谢茂没有对衣飞石发脾气,可是,在衣飞石看来,这就是“发脾气”了。 谢茂在浴室里泡澡,收拾毛绒绒和米粉,衣飞石就在外边等。他的决定也做得很快,谢茂不高兴了,他要做的事就是讨谢茂高兴。某些事不能做,某些事还是可以做的吧?陛下就不会再生气了。 哪晓得谢茂说他这回不走肾,走心。 衣飞石就不懂了,咱们俩除了身体上这回事,没有什么不对吧?感情很好的吧? “这么多年了,你说不要,我什么时候闹过你?”谢茂问。 衣飞石回想往日,觉得有点尴尬。 吃肉这个事儿吧,从他尝到滋味之后,就一直是他比较热衷。 正经说起来,他也从来没有拒绝过皇帝,因为,都是皇帝拒绝他!因为他自罚刑棍的事,皇帝素了他一段时间,那就是他一生中最抓心挠肝的经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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