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换了,大闹一场,容氏家大业大又没有强权刑罚坐镇,流言蜚语不可能被禁止,一定会被传得有模有样。 “容锦华的死让她疑心深重,何况,孩子是在自家医院特殊病房的层层保护下丢的,这让她不能相信任何容家的人。她动用自己的亲信寻找,找了四十八小时毫无线索,她就找上了容老爷子。”衣飞石说。 “容毅知道容舜的身份有问题?”谢茂问。 “她说,最开始容老爷子很配合她,给了很多资源人力,帮她寻找。不过,二房老爷子来家里坐了坐,老爷子就改变了主意,各方面都冷淡了很多。她失去了最大的助力。” 谢茂这会儿已经把红包发完了,熄了手机屏幕,忍不住上前抱住衣飞石亲了亲:“床上聊。” ……床上没法儿聊。对此经验丰富的衣飞石想要拒绝,看着谢茂浴袍交领间裸露的一片肌肤,身体瞬间记忆起昨夜的亲昵愉悦,他果断改变了主意,“嗯。” 一直忙到半夜四点多,谈话才能继续。 衣飞石累得要瘫了,满身是汗,他要下床去洗浴,被谢茂按在床上。 “收了汗再去洗。如今身体不如从前康健,这会儿洗浴伤身。” 谢茂开灯下床,先给衣飞石拿了纸巾,让他稍微擦拭,又倒了杯热水,自己喝了半杯,重新添满之后递给衣飞石,随口问道:“宿女士查了这么多年,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容锦华这边找不到破绽。我觉得,很可能是两位老爷子都伸手了,她找不到突破口。” 衣飞石小口小口饮水,这是年纪大了才养成的养身习惯,牛饮伤身。一杯子喝完兀自不解渴,谢茂接过去重新给他添了半杯。他拿自己浴袍擦了擦满头的汗,很厌恶此时的邋遢。 谢茂直接给他扔了一个清洁符,他才想起,……新世界不用洗浴也能干净。 “因为华夏施行九年义务教育,她申请调任主管容氏教育业务,费心经营了许多人脉资源,和朝廷的教育部门关系密切,后来就找到了石一飞。” “石一飞的家庭人口很简单,不花费什么力气,她就查明石一飞是岑秀娥的弟弟岑皖的‘儿子’,岑皖临死之前,把儿子托付给岑秀娥,岑秀娥就把他当自己的儿子养了。” “岑皖是岑秀娥唯一的弟弟?” “是。岑家独苗。” “石一飞和石慧的父亲,岑秀娥的丈夫,他没有意见?” “石兰庆患有肾病,全靠岑秀娥挣钱养家,他不能有意见。” 谢茂第一次听说,不禁问:“那石慧是谁的孩子?” 石一飞是岑皖“抱”来的儿子,当时石兰庆就患上了肾病,严重到无法养家糊口,还怎么跟岑秀娥生孩子? 衣飞石略觉尴尬,解释说:“她没有说。那时候石慧还没出生,何况,石慧是谁的孩子,这对她不重要。” “岑皖这条线呢?”谢茂又问。 “岑皖在把孩子交给姐姐岑秀娥之前,一直在云省乡下开摩托车,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他找到在徽州打工的姐姐,借口自己癌症晚期,把孩子托付给岑秀娥。他给岑秀娥留了一套在杭市的房子,一张十万块的存折,让姐姐一家带着孩子去杭市居住。” 衣飞石说到这里,也有些疑惑,“宿女士调查过,岑皖没有生病,他死于自杀。” 岑皖为什么会有宿贞的儿子?是他自己去抱的还是被人给他的?他又为什么要自杀?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如果死于他杀,到底是谁把他弄成了自杀的模样?如果是自杀,是内因还是外因? 谜团太多了。 “线索断了?” “有线索。不过,当时宿女士已经找到了亲生儿子,不敢再查下去了。” “她看上去不是个轻易能服软的脾性。”不敢查?除非对方很强大。强得宿贞也要服软。 衣飞石笑了笑,向谢茂请示:“我想去岑皖老家看看。”岑皖死后就葬在皖省老家。 当初宿贞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