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无巨细地照顾孩子到十八岁。而据衣飞石所见,孩子出生就交保姆奶娘照顾,当爹的一去四五年不着家,当妈的每天出面主持一下晚餐就不错了。 衣飞石半点儿不觉得让石慧单独待着有什么不妥,就是这妹妹比较可怜,没有丫鬟伺候。 ——所幸新世界里什么都方便,洗澡不用丫鬟提水、晾头发,吃饭也可以叫外卖。 他是当哥哥的,莫说没有血缘关系,就算有血缘关系,他也不能天天盯着妹子吧?谢茂安排得也很周全,送回杭市有岳云父子庇护,怎么就没有“好好当家长”了? 根本就是找理由。衣飞石不声不响,耳朵一直都竖着。他知道谢茂没给他办手续。 “哟,生气了?”谢茂故意往衣飞石耳朵里吹气。 “不敢。”衣飞石耳朵痒痒开始发红,慢慢和谢茂谈条件,“今天贸然出声是我错了,先生与我约好,这些日子我都要随在先生身边……先生知道我的,但凡教我一次,绝不敢再犯。” 他也学着谢茂的样子,慢慢抚摸谢茂的背肌,眼神虔诚带着一丝恳求。 “先生带我去吧,我不强出头,没有先生吩咐,我不动别人一下,也不替先生挡刀……” “我当然知道你。”谢茂被他揉得极其受用,满脸含笑,“别人瞥我一眼,你就想把他掀地上暴打两拳。别人对我说一句冒犯的话,你就想割了他的舌头。别人对我挥拳头,你就想把他脑袋打爆。” 衣飞石没觉得这有哪里不对。搁谢朝,对谢茂挥拳头,那是夷三族的罪过。打爆脑袋算什么? ——他不是也没有把人脑袋打爆吗? 当然,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特别擅长在谢茂跟前认输服软:“我听先生吩咐。不这样了。” 谢茂含笑看着他。 衣飞石自问是几十岁的老夫了,除了床上再没向谢茂撒过娇,这会儿想放下身段吹口气,都觉得有点不成体统。反正谢茂已经领会到他想要哀求的情绪了,他就搂着谢茂,凑近谢茂耳畔,很含蓄地喊了一声:“先生……” “嗯?”谢茂不接茬。 “反正先生要带我去。” “……”谢茂噎了一下,这理直气壮的态度很熟悉啊!“因为你是衣飞石?”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就不说了。衣飞石抱着他不吭声。 两人就这个问题展开了深刻全面的谈话,从茶水吧谈到了浴室,再从浴室谈到了卧室。 残阳欲尽时,开了暖气的屋子里春意浓浓,谢茂满足地搂着衣飞石,终于把被容舜砰砰敲门打断的那一股郁气给散了,神清气爽。衣飞石让他抱了一会儿,起身穿起睡袍:“我去餐厅准备晚膳。您晚上用米饭或是面食?我去告知常燕飞。” 谢茂这会儿灵台不疼了,也从被刺激着极度清醒的状态中退出,舒坦了就想睡觉。 再者说了,就算不想睡觉,他也不想和常燕飞吃饭。——吃饭是件挺私密的事。 “别折腾了,打电话让餐厅送上来。要么我给你拿饭盒?”谢茂搓搓脸爬起来,小衣肚子饿了,他再想睡觉也得关心一二。 衣飞石披上睡袍走了两步,闻言又走回来,停顿片刻,说:“我让常燕飞给我做手续。” “你还当真了?”谢茂哑然失笑。 他旋即下了床,走到衣飞石身边,二人一起在床边坐下:“今天给你的青玉简,拿出来,我教你怎么用。” 衣飞石去外边的衣服堆里找到青玉简,递给谢茂。 谢茂狠狠咬了他嘴唇一下,说:“叫你随身揣着。起码也得在伸手能及的地方。” 衣飞石笑了笑表示知错。下午被谢茂亲得姓甚名谁都忘了,哪里还记得青玉简?阴阳灯都被他扔在了衣服堆里。 青玉简原本是半截翡翠,半截透明琉璃的模样,此时琉璃状态已经消失了,变成整块绿玉。 谢茂在上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