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茂慢慢走了过来:“怎么了?” 容舜松手站开。 常燕飞尴尬地扯着身上的衣服,说:“小了一点。” 谢茂已经发现了他的难堪。 常燕飞的秘密只有他和衣飞石知道,当事人不想泄漏,他也不能随口告诉容舜。再者,让常燕飞脱衣服很不人道,翡翠玉丝会深深地嵌入他的肌肤,形成勒伤,这不仅仅是隐私问题。 “穿我这件。”谢茂放倒的警察比较胖。他和常燕飞换了衣服,发现彼此穿戴都是刚刚好。 三人换上全副装备,朝着目标地点靠近。 远在杭市的童画快要被这一出又一出的乱子搞疯了,她紧急替三人做了身份伪造,改了电子记录,最后绝望地说:“电子记录我能改,你们手里的警官证、警号,我真的没办法……” “我们尽量不露馅儿。”容舜冷静地判断,“这么大规模的戒严行动,一定是从各地抽调警力维持,不可能谁都认识,也不会随意盘查同事的证件。” 真要是遇到熟记这三张皮警号的“亲密同事”,那也是撞大运了。不会那么倒霉吧? 谢茂微微一笑:“跟我来。” 此时天衡未倒,灵力充沛,修者有天人感应存在。谢茂只要跟着感觉走,不被主观意识阻挠,就绝不会碰上能拆穿三人身份的“亲密同事”。 雨越下越大,河面上腾起浓浓的水雾,阻挡了大部分视线。 两艘警用船停在了河道中央,探照灯监控着河面。 谢茂晃着手电筒在前带路,沿岸站哨的警察没人多管闲事,看见三人身上的警服就放松了警惕,任凭他们在封锁线内走动。正如容舜所料,临时执行的戒备任务从各个分区抽调警力,大部分警察都彼此不认识,也没人知道对方是不是在执行机动任务。 “你看见了吗?”常燕飞示意容舜看河道上飘起的一道白影。 “河道垃圾。”容舜只看一眼就作出了结论。 突然之间,围在警车前与同僚说话的警员突然多看了常燕飞一眼,上前阻止:“停止前进。” 容舜已经被携带翻译固件的戒指还给了常燕飞,保证常燕飞有交流能力。临机之时,常燕飞从不犯傻,他翻了个白眼,“你他吗算老几?”他认为自己说的是华夏语,吐出的却是一口字正腔圆伦敦腔。 警员疑惑地走过来,指着他警服里的毛绒绒衣料:“你违反了着装规定。” “我女儿今天生日我负责扮演讨她欢心的小熊维尼见鬼的接到通知必须马上来河边喝冻雨打算结束执勤后继续扮我的小熊维尼你有什么意见吗?还是——你拿的是迪士尼版权部门的薪水?”常燕飞翻着白眼很不耐烦地发出一连串抱怨。 紧急任务确实打乱了许多警察的休假,这种怨气在冷雨中酝酿着,一旦有人找茬马上就会爆发。 “哦,哦。”警员被常燕飞的满腹牢骚喷得略尴尬,讪讪地转身走了回去。 容舜对常燕飞另眼相看。 常燕飞则不住亲吻戴在手上的戒指:“太伟大了!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发明!” 几个围站在警车边的伦敦警察也看见了常燕飞亲吻戒指的动作,女警员感慨地说:“他一定很爱他的家庭。”讪讪回来的警员嘟囔说:“所以我不会向纠察部门举报他。”几个警察都发出善意的笑声。 几个伦敦警察开始讨论儿女的喜好,中年警员说:“我女儿喜欢艾玛,我可不会扮成贝儿给她过生日。”“我儿子喜欢哈利波特。今年我可以带他去片场一日游。”“也许我可以领养个孩子……” 话题正热烈时,平静的河道突然浮起一只庞然巨物,掀翻了停留在河道上的两艘警用船。 “注意,警员遇袭!” 谢茂三人佩戴的警用对讲机嘈杂一片,三人站在码头一侧的树林中,正打算继续搜寻目标,循声回头,恰好看见从水中站起的四脚怪鱼踏上了码头,将围在警车边上聊天的几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