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得意地问:“什么时候?” 衣飞石仰身亲吻他的嘴唇,学着他的模样,也细细吮吸磋磨一番,直到谢茂伸手解开他的衬衣扣子,才哑着嗓子说:“《醉兰台》。”你坐下抚筝,指尖淌出歌颂我战功的曲子时,我就要忍不住了。 那咱们还真是彼此彼此啊。谢茂窃笑,低头痛吻。 …… 上午从京市出发,不到十分钟就抵达了花家。 晚上从花家出发,磨磨蹭蹭花了快三个小时,二人才满脸餍足地回到京市家中。 这个点儿才回来,宿贞便以为他们在东都歇了,并未熬更守夜地等待。二人径直回了住处,昆仑比较警醒,出门见礼迎候。谢茂点点头,搂着衣飞石直接进了卧室。 昆仑也是挺好奇的,石先生的外套去哪儿了? 洗漱更衣上了床,二人又闹了一阵,都没什么睡意。 衣飞石是想着谢茂手里那颗未来地球的事,谢茂则要和衣飞石说自己的打算:“我最近看了王家的资料……你看了吗?” 衣飞石没有看。 若是看了王家的资料,他今天也不至于认不清人,需要花锦天指点。 谢茂把自己的手机摸给他,输入密码之后,直接进入了特事办的系统。 “王家上上下下,除了还没出师的小孩子,个个都杀之不枉。不过,想要废除王家传承道统,还是得从太阳神那件事上下手。我今日不动王家几个客卿,倒不是想饶了他们。”谢茂很习惯地想把衣飞石搂进怀里,想了想,抽回自己伸了一半的胳膊,转身枕在了衣飞石的肚皮上,懒洋洋地歪着。 衣飞石正在看王家众人的资料,他阅读速度很快,一目十行。冷不丁被谢茂贴着肚皮躺下,有些意外又有些痒,轻笑一声往背后塞了个小枕头,轻轻搂住谢茂的肩膀。 “我明白先生的打算。”衣飞石很容易就察觉到谢茂对自己解释的强烈意图。 根据谢朝的经验,谢茂总认为衣飞石嫉恶如仇,他绝不能做衣飞石认知中的“昏君”,这会让他失去在衣飞石心中的美好形象和威严。所以,但凡有一点容易引起误会的地方,谢茂都要向衣飞石解释。 比如说,王家的几个客卿身上都不干净,今天为什么只点名废了王家高修,抬手饶了客卿? 莫说千万年的相处使得衣飞石对君上有着绝对的信任,就算是在没有记忆的谢朝后期,衣飞石也从不质疑皇帝的决定。根本不必谢茂解释,他就知道谢茂为何要暂时绕开王家的客卿。 “当初帮齐秋娴禁锢赵爵伟魂魄的是张家。张家行事很谨慎,从未涉及境外之事,也很少以家族名义行事。想撂倒张家家主长老都容易,想要废去张家道统,先生是想从张家的内部——客卿这方面下手吧?”衣飞石说。 张家和齐秋娴暗中苟合了许多年,帮着齐秋娴干了不少离经叛道的凶残之事。 可就如衣飞石所说,张家做的每一件事都很小心。 出面替齐秋娴办事的,是张家家主张立新,除此之外,没有涉及张家任何人。 就算张家替齐秋娴做了有干天和的邪门坏事,特事办也只能追究张立新的责任,不可能去动整个张家——这是特事办的束缚之处。隐盟可以按照古老的传统搞株连,特事办是在华夏现行法律框架下运作的机构,不存在株连的说法。 王家是自作死,牵连到了境外势力太阳神的组建上,特事办只要重启了对太阳神的调查,一旦查实王家在太阳神的真实地位,整个王家必然会被废除道统,永远被特事办取缔。 张家不一样。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张家以家族的名义犯罪,特事办就不能下令取缔它。 这样的家族只能从内部攻破,策反张家弟子很困难,家族利益很多时候都与个人利益牢牢串联在一起,利益冲突者的供词未必真实有用。客卿的存在就不一样了。客卿通常掌握着家族很重要的秘密,这种秘密当然不可能是真本秘传,而是家主长老希望客卿出面处理的各种脏事。 如果王家覆灭的同时客卿也跟着团灭,这只会把客卿牢牢绑上主家的战车,一致对外。 谢茂暂时放过了王家的客卿,就是为了取信和接近张家的客卿,告诉他们,看,我对付的只是世家,只要你们肯配合我弄死张家,你们的结局和王家那几个客卿一样,毫发无损。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