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是,老这么折腾衣飞石有意思吗? “这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师父若是不想,你也勾引不到。”谢茂说。 衣飞石原本是神色平淡地听着,察觉到谢茂情绪有了波动,才多看了一眼。又刺激到先生了?他还真不觉得这是君上的安排。大约是巧合?随即挪到谢茂身边,轻轻握住谢茂的手,示意自己很好。 萧陌然抹了抹泪,低声说:“其实,宗门之中,师父与徒弟,师兄弟之间,有些亲密关系也很寻常。我们妙物山庄是世间派,不修欲色也不禁欲色,道侣之间相知甚深,修行生活中旦夕相伴……大家都是这么做的。” 这番话反而使谢茂沉默了下来。刚开始他以为黄梨真人与温葙雨的关系是个禁忌,以至于蒋雯为尊者讳不敢声张,现在才知道这是很寻常的事。 这世道有分遗蜕的传统,又有师徒道侣相伴的风俗。这就使得一切更残忍了。 “可弟子与恩师的关系,与旁人不同。”萧陌然又开始抹泪,“天地之道,阴阳相交。我与恩师皆为男子,若我偶尔与师父有些首尾,就如前掌门与掌门之事,便也无妨。” 前掌门与掌门?伽罗真人与梵罗真人?谢茂有点晕。看得出来,梵罗仙子对伽罗真人是极其不满的,刚继位就一改作风,可没有三年不改师道的想法。结果,她俩也有“首尾”? 从这个方向考虑,这里边很可能就涉及到更肮脏龌龊的一些事了。比如说,权势压迫和性贿赂。 这妙物山庄真是……谢茂摇摇头。好好一个修真门户,闹得如此乌烟瘴气。 “我与恩师处得更亲密些,时间长了,宗门里也有说法。无非是些孤阴不生、独阳不长的道理,两个男人在一起,偶尔尝尝鲜是无妨,常年相伴岂不是变态?”萧陌然不断地抹泪。 他说话极有心机,明知道谢茂与衣飞石也是独阳相伴,故意将宗门攻击他与李秦阁的话剪去头尾,一并糊在谢茂衣飞石头上,借此博取同情。 “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是正理,可与男男之事有何关系?”谢茂就不喜欢这群生搬硬套的傻逼。 打从新古时代的常家老舅开始,这帮子修士就在讲阴阳之道,将爱慕同性之人贬低得一无是处,认为是天生的变态,是天道的弃儿,是绝大的错误必须要改。 “你可知天道为何分阴阳?”谢茂突然学术。 正准备求救的萧陌然一愣,前辈,我是来博取同情,求你救我师父的。我不想和全世界对抗。 “天地之所以分阴阳,是因为世间的一切都是相对的。阴有少阴老阴,阳有少阳老阳。譬如你与你师父,李什么?李下个?” 衣飞石在旁小声提醒:“李秦阁。” “对,你和李秦阁。你俩都是男人,从这个角度来说,你俩都是阳。但是,你师父为长,你为幼,从这个角度来说,长为阳,幼为阴。等你师父老了,老为阴,你壮为阳。再比如你和你师父敦伦,对不对?仰阴伏阳,静阴动阳,谁被动接受谁是阴,谁主动侵入谁是阳……这怎么就独阳不长了?!” 衣飞石默默地斟上一盅茶,低声道:“先生,您歇一歇。”咱能不讨论房中事吗? “你师父到底怎么了?因为和你搞基,翮弥梵罗打算烧死他?!”谢茂将茶一饮而尽。 萧陌然被他震得一愣一愣的,突然被单刀劈问,这才整理好思绪,说道:“恩师已经被囚在跃鲤崖快五十年了……崖上无饮无食,只有风刀霜剑,恩师快要撑不住了……” 谢茂瞥了他一眼。五十年? “温葙雨是你师兄?”谢茂问。 萧陌然嘴唇煞白,浑身颤抖,磕头道:“求长老明鉴。弟子与恩师绝无他意,只求活命!” 他膝行上前几步,围在谢茂与衣飞石的坐席前,抬起自己清秀漂亮的小脸,“恩师被囚入跃鲤崖时身受穿骨之刑,这些年邪风不去,寒病缠绵,修为已废大半。只求长老垂怜,开恩将恩师救出来,弟子愿为两位长老洒扫暖席,充作炉鼎,日夜精勤绝不敢有一丝懈怠……” 他哭得满脸是泪,将敷上的□□冲刷而下,露出的脸蛋反而更加娇嫩白皙,也是异数。 谢茂拿起一根尺长的书签戳着萧陌然的肩膀,将他往坐席外边推三寸,再推三寸。萧陌然被推得莫名其妙,只得忍着泪挪动膝盖往后。一连退到三尺之外,谢茂才将书签收回,说道:“你少打我小衣的主意。”给小衣暖席,做小衣的炉鼎,你想得美! “我问你,当初你师父被囚,具体是怎么个过程?”谢茂问。 萧陌然被谢茂已经弄得无所适从了,怎么老是问意料之外的问题?他准备好的对策格格不入。不得已又整理了一下思绪,才斟酌着词句说:“那段时间我缠着恩师着紧了些,连着几日没出门,我在值经堂执役,误了出勤,值堂长老要惩戒我……原本是可以交晶石收赎的,那一日就不肯通融,非要打我板子,恩师亲自到值经堂分说,和值堂长老打了起来……” 萧陌然说这件事的时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