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手抄起了桌子上的烟灰缸,抬头“啪”一下子就干在了黄扒皮头上。 一瞬间,烟灰缸里的烟灰纷飞起来,伴随一声哀嚎,没有任何防备的黄扒皮被一烟灰缸就砸倒了,脑袋哗哗淌血。 卓君一烟灰缸拍完,也没继续打,而崔仲一极其有默契地骂了一声“逼养的”,手里拎着片刀就砍。因为片刀也没开锋,而崔仲一又是一个脾气挺横,打起架来愣劲儿跟刘浩然有一拼小伙子,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所以似乎忌惮地就朝地上的黄扒皮开剁,瞄的全是黄扒皮的脑袋。 崔仲一可以说是三兄弟人里面,动手最恨的一个。这也是蒋万发极其欣赏崔仲一的地方,因为给崔仲一一把卡簧,他完全敢直接去捅人,不计后果。 崔仲一嘴里骂骂咧咧的,几刀就给黄扒皮削老实了。就算是没开锋的刀,这么个抡法,也不是皮肉能挡得住的,没几下功夫,黄扒皮脑袋被开了好几个豁口,鼻子差点儿让崔仲一给剁下来。 黄扒皮开始还骂了两句“草泥马”,但是后来也没动静了,就光会嗷嗷直叫唤。 张俊豪也没动手,笑着对另外三个赌徒说,他们半点儿私事儿,三位可以去隔壁玩,为了表达歉意,今天就不抽他们三位的水浅了。三个人心惊肉跳地就让张俊豪给带出去了,去了其他包房,接着玩。 而卓君,直接拿起了黄扒皮的黄鹤楼,慢悠悠地点了,把烟叼在嘴里,然后把黄扒皮桌子上的所有的钱全拢一块儿了,数了数,将近四千块钱。卓君也没客气,给了又重新进来的张俊豪,说:“回头给咱弟送过去,这样修车的钱就能给胡哥了。” 张俊豪把钱拿过来,也没查,折起来就放自己兜里了。 几百块钱翻到四千多,可能黄扒皮这辈子都没这么好的运气。然而,被卓君堵上,他这辈子可能也没这么坏的运气。 旁边,崔仲一的几片刀,让黄扒皮彻底是服气了。 “草泥马的,社会人是不?收保护费是不?社会人怕片刀吗?装个几把社会人,一会儿我能让你叫我爷爷你信不?!”崔仲一解恨似的一刀又劈黄扒皮脑瓜子上了,飙出一片血。 “行了,就这么着吧!”卓君虽然不解恨,但是他也了解自己兄弟脾气,要是自己不管事儿,这黄扒皮非得凉在这儿不可。 崔仲一啐了口痰,停了手。黄扒皮趴地上,脑袋都快被砍成血葫芦了,也不敢动,就光喘气儿。 卓君蹲下,用手拍了拍黄扒皮的连,皱眉道:“朋友,能说话不还,吱个声行吗?” “呃……”黄扒皮挺困难地翻了个身,擦了把脸上的血,也看不清他血呼啦的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朋……朋友,啥意思啊?我在这儿玩挺久的了,欠蒋万发点儿钱,也都还了,一分钱利息都没少,你们这是干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