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烛光看了看,透明的可以看见虾尾的丝,轻咬一口,嫩的几乎要咬掉舌头。 翟黎就这么看着她吃,也不动箸,时不时用干净的箸另夹了菜到阿娇碗中。小二上菊花酒来,见状笑着说:“公子,您可真疼爱夫人,自个饿着也要夫人吃好。” 翟黎微微一笑,很自然的说:“既然娶了妻室,自是要对她好的。” 小二忙不迭溜须拍马,啧啧称赞,“这位夫人真是有福气!” 翟黎塞了一把铜钱给他,“你说好好的女儿家,人家骄纵大的,好容易许了我,我岂能辜负?”“是是是。”小二接过铜钱,笑得眼睛也看不见了,“那您二位吃着喝着,有事说声。” “好。”翟黎很是体面的点头。不见那边阿娇已是红的如煮虾一般,耳根子亦能滴出血来。 翟黎倒是跟没事人一样执箸夹菜,没多会,阿娇面前的碗已经摞得高高的,像小山。 两人就这么诡异的吃着菜。 隔了几个桌,韩嫣阴兀的看着他们二人,那人是椒房殿的仆射翟黎,对面的女子看起来很眼熟,熟到他觉得就是皇后殿下。小二和他们说了什么,他听不清,但是就是觉得气氛有些说不上来的怪。 这酒楼是韩嫣最爱来的地儿,偶尔皇帝闲了出宫,他也带他到这里来。这里环境清幽,来的人非富即贵。一来能显出自己的身份,二来也只有这里的菜色能入他眼。 眼帘印入一双环佩叮当的纤纤素手,为韩嫣斟了杯酒,“大夫看什么呢?”声音更是动听,绵软酥柔,撩拨的人心痒痒的。 “没什么!”韩嫣负气的喝光杯中酒,重重放下。 女子有着惊人的美,她轻巧的把酒盅斟满,媚眼一抛,没有一点媚俗,反倒风情万种。“那边不过一对平凡夫妻,大约是有点小钱,难得来这里见见世面。怎么?是大夫的故人么?” “我不认识他们!”韩嫣又一饮而尽。女子抱着酒壶不再倒,笑着说:“既然与大夫无干,那公子待自己夫人好,又怎得惹大夫这样大的火气?” 韩嫣不理她,只指了指酒盅,“废什么话,倒酒!” 女子笑意浅浅,“可不能再喝了。这妒酒越喝越容易醉。” 韩嫣瞪她一眼,“谁说我醉了?!” 女子用手轻轻点了点韩嫣的鼻尖,巧笑倩兮,“您瞧,您这出了满头的汗,脸儿都红了?还不是气的?”韩嫣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往自己怀中一拉,顺势搂住。“你知道什么?又胡说什么!” 女子贪恋那怀抱的温暖,撒娇般的拱了拱,娇嗔道:“大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么?巫女可是神秘而有预知力的!” “楚服,你再这样,我便再不来寻你了。”韩嫣推开她,这个女人太聪明,又有诡异之术,吸引人的同时又让敬畏。 楚服皱起眉,嘟起天生的水润红唇,“大夫您对皇后殿下那样温柔,怎就欺负服儿呢?” “闭嘴!”韩嫣斥道,良久又颓丧道:“殿下如今已另有宠臣,我又算什么呢?” 楚服笑着自斟一杯饮了,“皇后殿下当真值得大夫魂牵梦萦。那日大殿上,陈家二子眼见着无法翻盘,整个陈家岌岌可危,殿下居然坐得住耐得住,这样相信我和青儿不会反咬她一口。” 韩嫣斜眼看她,“不管你是灵怡还是楚服,不管你用什么容貌示人,你的气韵亦比不上殿下一丝一毫!” “是啊,服儿也对皇后殿下敬服。”楚服温柔笑,用软若无骨的手去抚平他蹙起的眉峰,“可是大夫还不明白么?殿下是高高在上的仙人儿,您再恋着也是无用,还不如服儿这个活生生的人在您怀中……”下剩的话融在空气中,她红润的唇凑了上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