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于与令牌上的母蛊呼应。这种蛊虫初初种上会经受蚀骨之痛,但熬过去便会强身健体。他们这般算是自幼便与蛊虫打交道。何况夜枭之中有专门养蛊的一支。 “杂家不知道啊,主子从羌族疆域回来便是这幅模样……” 三十一额头拧得能打结。 “原来是蛊吗?原来是这玩意儿!”大夫们恍然大悟一般,交头接耳地嘀咕起来,“怪不得。怪不得查不出病因……小兄弟,爷到底中了什么蛊?” 三十一翻翻周和以的眼皮,又试了试他的心脉,神色沉重:“尚需一段时日查验。” 方自仲听说是蛊,不知是该紧张还是该松口气。解蛊不像是治病,根子上解决了蛊毒就算是救下一条命。他看了看方自仲,主子中了何种蛊毒尚且不知。三十一能不能解?又如何去解?这一桩桩的都是大问题。 心里忧虑着,方自仲嘴上直接就问出来。 三十一也给不了肯定的答案,只能说:“十之六七是蚀蛊。也有几分像影蛊。是影蛊还好说,若是蚀蛊,那解起来就是□□烦了。” 这一句话,仿佛一块大石头投入在座所有人的心湖,方自仲连呼吸都不敢使劲儿。 沉默了片刻,一个大夫打破了寂静。 “什么是蚀蛊?”一屋子人,虽说就三十一一人懂蛊毒。大夫们却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行医多年,听名字约莫猜出来是怎么一回事儿:“爷自从那日被抬回来就昏迷不醒,咱们眼睁睁看着他一日比一日消瘦。如今才一个月,爷已经瘦得脱了相。你说的这个什么劳什子的‘蚀蛊’,该不是那虫子会从内里在吞食爷的精血吧?” 都说医毒不分家,果然医术高超的,说话都一针见血。三十一也不是多话的性子,见他们理解得差不多,也就点了头。 方自仲顿时急了:“吃殿下的精血?这可如何是好!殿下身子再强健也没得叫只虫子给吃空了,何况这次中毒,本就底子薄……哎哟!三十一你快些想办法!若真是‘蚀蛊’,这么叫它吃下去可如何得了?你何时能想到法子替主子解了蛊?!” 三十一还没张口就被他一连串的问题给堵回去。忙抬手压了压,示意他稍安勿躁:“是不是蚀蛊暂且不论,若是蚀蛊……” 他深吸一口气,沉重道:“若是蚀蛊,那就麻烦了。” 方自仲心里一咯噔,大夫们也屏住了呼吸。 “蚀蛊不是一般的蛊毒,这种蛊虫极为难练。十年出一瓮,一只翁里上百只蛊虫厮杀,最多能出三只。一旦出翁,便是一般蛊虫不能企及的。解蛊程序繁琐不说,每一样材料都极为难寻。这种东西,整个大盛不超过三只蚀蛊。我没亲眼见过活的蚀蛊蛊虫,如何解蛊,材料怎么寻,还得翻阅典籍。”三十一沉声道,“若只是影蛊的话,情况便没这么复杂……” 这话说完,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须臾,方自仲的嗓音都在颤抖:“……也不一定是蚀蛊是吧?” “希望不是。” 沉默…… 正屋愁云惨淡,三十一号完脉,开了一个令控蛊的方子。虽不至于解蛊,但比一般药物要管用得多。方自仲拿到方子便立即命人去搜罗。上面写的什么毒蟾蜍,看起来怪渗人的。但这个时候也没功夫管这些,先把东西搜罗齐全才是首要。 看完周和以,三十一回去便将今日之事照实写下来,飞鹰传书去京城。 海东青飞得虽然快,这一路上却都是冰雪天气,长安接到信已经是十日以后了。京城连着几日的大雪,宫妃们嫌出门走动受罪,省了不少事儿。 长安心里焦灼地等着北疆的消息,看到三十一的信件,眼前一阵发黑。 “蚀蛊?蚀蛊……”这玩意儿长安知道,原小说中提到过一嘴。 长安知它的凶险性,这玩意儿别看不到指甲盖大小,却能从里到外吃空一个人。一只蛊虫能在苏醒的情况下不眠不休的吃上二十年,但通常情况下,它们吃空一个人仅仅只需两年。吃完一个,会立即寻找下一个目标。如果没找到,就迅速休眠。只要不彻底杀死,哪怕休眠几百年也不会死。一旦中了,几乎是没有解蛊之法的。 “不会的,不会的……”长安捏着信件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怔怔地呢喃,“周和以不会那么倒霉的,他小说里好歹活到三十四。没道理我来了,他年方二十就英年早逝。” “主子?主子?”紫怨蓝欲有点被长安惨白的脸色吓到,一声声唤她。 “不可能,不可能的,”长安看着‘蚀蛊’两个字,只觉得心口被一只手揪起来,已经不仅仅是隐隐作痛了。她刷地抬起头,一双眼睛通红。哑着嗓子,问道:“夜枭还有几个人在?立即给本妃站出来!” 翠平宫内殿,悄无声息地冒出四个人影。 “立即荆州去找一个名唤‘瑛姑’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