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中表示自己不如桂花糕的深意,笑灼颜开的道谢。 青枝瞧了眼吃味别扭的韩暮,只得点醒倌倌道:“小姐您去送送韩大人。” 倌倌这才如梦初醒般忙点头:“好。” 她转头交代青枝道:“替我照顾好萱萱,我去去就回。” 直到两人出了房门,方才那股轻松愉悦的气氛倏然消散,而倌倌心头拘谨却是消退不少。 她仰面看他,正想说些轻松的话送他离去,韩暮已从怀里又掏出个用油纸包包裹的东西递给她。 倌倌微微诧异的接过:“这又是什么?” 韩暮轻咳一声,解释道:“这个是给你的。” 倌倌拆开油纸包,见到里面包着十几个精致的糖果,微微一愣,想到方才屋中那几盒桂花糕,这才想到他的用意。 敢情…… 他方才赖在屋中不走,就是为了给她送这个?令她吃独食? 这木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别扭爱吃味了?竟连女人的醋都吃! 遂,生了逗弄他的心思。 她抬眸,掠过他憋得黑红的脸,勾了勾他手指,惊讶道:“呀,方才在屋里怎么不给我?” 韩暮紧抿着唇,撒谎道:“忘了。” 实则,那几盒糕点他虽是买给倌倌的,可有几个姑娘在,他总不能被人瞧出来自己对倌倌太偏心,不让旁人吃,于是,在回途中他又买了糖果,单独给倌倌。 可这事若被她知晓,她又该变着法逗弄他了。 便面无波澜的转移话题:“你放心吃,吃这个胸口不长肉。” “……”倌倌。 这什么都跟什么呀。 倌倌懵了一瞬,瞬间想到前几日.他险些被自己扑倒的事,登时羞燥的险些将糖果丢出去。 有谁想被人诟病自己胖?尤其是这人还是自己的未婚夫婿!倌倌也不例外,想戏弄他的心思一瞬间偃旗息鼓,将油纸袋一收塞入袖口,气的险些咬到舌头,瞪他一眼:“谢谢。” 而连她也没察觉到,她语气中带了丝咬牙切齿的意味,因生气,那双秋水明眸眸色潋滟,两旁腮帮子也鼓鼓的,整个人看起来娇嗔逼人。 韩暮看到这样灵动的她,心头窝了一晚上的憋屈瞬间消退不少,他微微一洒,想哄好人却不知要说什么,笑着嘴欠道:“真要谢我的话,就亲我一下?” 两人站的位置是客栈走廊,虽客房内的锦衣卫皆在楼下前厅巡逻,房内无人,没人能听到两人对话,饶是如此,倌倌听到他这轻佻讨吻的话,依旧脸红耳赤。 她下意识燥的捶打他胸口一下,扭头就要走,再不理这恶人。 人还没迈出一步,就被上前一步的他,堵住了去路。 倌倌心头疾跳,忙窘迫的跺了跺脚小声抗议:“让开。” 韩暮不为所动,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神色,大有她不应他要求,便不放她走的架势。 与此同时,长廊尽头的楼梯处传来一阵纷杂的脚步声,听声音似是巡逻而至的锦衣卫。 有一道高亢的声音从脚步声传出:“看到韩大人了没?”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平生的好运气似乎从见到韩暮那一刻起全部都用光了!倌倌一咬牙,快速踮起脚凑在韩暮唇角轻碰一下,旋即低语道:“你无赖。” 韩暮神色一愣,倌倌忙趁着他愣神之时,快速离去了。 回过神来的韩暮,盯着跑的比兔子还要快的倌倌,唇角缓缓咧开,似偷到腥的猫般餍足的扬起一抹愉悦的笑。 心头窝了一晚上的憋屈既除,韩暮心头大悦,因此在见到属下时,罕见的露出“和颜悦色”的一面。 他用指腹摸了摸唇角,居高临下的对领着一众锦衣卫过来的王湛道:“什么事?” “柴俊的事有眉目了。”王湛见韩暮独自一人站在走廊上,心不在焉的似在回味这什么,瞥了眼他身后秦倌倌的客房,福灵心至的猜到什么,忙暗骂自己怎么每次来找公子时都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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