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想要反悔?却苦于寻找不到理由,想要和他好好谈一谈,这才有这一出“请君入瓮?” 只一刹那,只觉喝进肚腹浓甜的米粥似一瞬变了味,成了馊水。 他咬紧后槽牙,试探道:“你吃过了吗?” 倌倌正在想爹的事,有些心不在焉,也没听清楚他说什么,愣了一瞬点头。继而觉得不妥,便问:“你说什么?” 韩暮眉眼倏然变得沉寂,声线里似压抑着什么,又轻问了一遍。 “哦。我吃过了。”倌倌点头,笑着回答。 刚被任道非,柳时明撒气的她,哪有胃口吃东西?不想韩暮看出异样,再惹出什么事端,倌倌伸手就要将手边仅剩的糕点递给他,手刚碰到盘沿,她迟疑一瞬。 而韩暮已看出她异常,俊眉一凝,笑的一如既往的欠揍:“怎么?舍不得给我?” “你二,我五。”若她把糕点全给他,他定觉得她敷衍,抑或有什么心事不愿和他说,倌倌索性佯装和以往一样和他讨价还价。 而她殊不知,听了她恶言的韩暮,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 她不是反悔嫁他,得出这个认知,韩暮心头那点患得患失的酸楚一瞬消散,就连腹中仿若“馊水”的米粥也从芯子里复变甘甜。 他轻呼口气,怂的骂自己一句:“看你这怂样,媳妇是你的怎么都跑不掉?她想跑,你再给她抓回来不是?” 如此开导自己后,韩暮腰杆不自觉挺得笔直,似乎生怕媳妇挑出他半分瑕疵来,连说话也变得谨慎。 他唇角朝下一拉,露出个颇为嫌弃的表情,勉为其难的道:“行吧。” 说罢,手上倒十分实诚,捏着糕点就往嘴里塞,生怕有人跟他抢似的。 倌倌看的好笑,也没揭穿他,一直等他用完膳,这才收了投在他身上的目光,吩咐小二给她再做两份早膳,准备带回去给青枝和任道萱吃。 小二动作很快,不出一盏茶时辰,便将饭菜打包好,并交到她手上,倌倌见没再赖着和韩暮在一起的机会了,低着头和他告别:“我先上楼了。” 她爹的案子,她要回房好好捋一捋。 “我也去。”韩暮忽然道。 倌倌一愣,抬眸看韩暮. 韩暮从桌案前起身,接过她手里拎的早膳,俯身下来低声道:“想什么呢?我和你一起上楼,一起睡。” 倌倌听到最后一个字时,心头猛地一跳,以为他说的是晚上他要她帮忙的私.密事,毕竟他临走时,她曾说过……会在房间里等他。 他此刻这般说,是要找她兑现吗? 霎时一股难掩的尴尬和窘迫从心头猛地窜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洗席卷全身,令她险些一头咬掉了舌头,她忙推拒道:“不行,不行的,今日不行。” 这青天白日的,她做不出帮他纾解这等事。 而且……这离昨夜他猴急的时候,已过去了一夜,哪怕他哪处再忍不住,现在恐怕也偃旗息鼓了,根本用不到她。 韩暮先是一愣,继而似像了悟了什么,却不耻下问道:“今日不行什么?” 倌倌燥的满脸通红,下意识就要落荒而逃,然而那恶人却先一步阻住她去路,笑着凑在她耳边低问:“不说清楚就想走?” “……”倌倌简直要气结。 这私.密的话要怎么说清楚?难道要她说,她今日不给他睡?想想那画面她就觉得尴尬的令人窒息。 她囧的枯站在原地,唇抿的紧紧的,一个字都不说。 视死如归的像个战场杀敌宁死不屈的斗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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