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暮想的人儿就在他怀中,腹下那股汹涌的情潮顿时如泄闸的洪水般将他仅存的理智冲垮。 他发狠的咬了下舌尖,霎时一股血沫充满口腔才令他正煎熬的身心好受些,他艰难的喘口气:“没……没什么,你别瞎想。” 倌倌见他被药物折磨痛苦难忍却反过来安抚她的模样,对心中猜疑又肯定几分,眼眶霎时红了。 她早该知道,刘娥诬陷她的事是刘府全府人筹谋的,在所有人证物证都在的情况下,韩暮想要替她洗清冤屈几乎不可能,而这傻.子却不愿她受任何委屈,执意要替她翻供,那刘家见逼.迫他不成,没达到目的,岂会善罢甘休? 刘家定然是在她去柴房之后,另施毒计逼韩暮就范,韩暮趁机将计就计,假意和刘娥周旋下才不幸中了药。 而这傻木头明明背地里替她做了这么多,却在她面前一声不吭,更是怕她担忧,还和她说俏皮话分散她主意力,不令她瞎想。 这样对她体贴爱护的韩暮,怎会不令她动容? 倌倌望着他被冷汗打湿的劲瘦下颌,心头涩然,悄悄握紧他的手,低低的问:“刘娥对你下的是媚药,对不对?” 韩暮正紧绷着的身子猛地一震。 见他做出此等反应,倌倌心中已然明了,正要再问她这媚药要如何解除,韩暮却猛地将她人从他怀中拽出,他则朝车厢壁使劲靠了靠避开她的碰触,低吼道,“离我远点,我怕我控制不住。” 方才她不提还好说,此刻听她一提,霎时他全身的每一寸都在叫嚣,想要她的渴望比以往每次都要深刻,这不受控的感觉险些要将他逼疯。 然而,倌倌听了他训斥的话,杏面上只慌乱一瞬,随即蹙起秀眉,伸手就要来拉他,竟是全然不顾他的反抗。 她并不怕此刻中媚药的他。 得出这个认知,正被药效煎熬却极力保持理智的韩暮恨不得立即放弃自己的坚持,跪在她跟前,想求她跟自己欢好。 然,刚抬眸,就见她泪眼朦胧忐忑的盯着他,只一刹那,那股强烈想要她的冲动如退潮般退却几分。 她如此信任他,他却不能不顾她感受,趁人之危强要她身子,那会令他觉得不齿,愧对她对他的一片真心。 他强忍住对她强烈的臆想,从她脸上艰难的挪开视线,分散注意力的抬眸盯了眼窗外,见几十个黑衣蒙面人将他所乘的马车团团围住,意欲对他不利,他皱眉紧皱道:“你先待在这,我出去应付……” 说完,胸口突突直跳,似是什么东西重重压了下心脏,韩暮因这一下,正直起的身子顿时跌了下去,单膝跪在了地上。 “韩暮你怎的了。”倌倌见状,惊骇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朝他伸出的手焦急的顿在半空,不知要如何帮他。 与此同时,在前面赶车的王湛朝车帘内疾喝:“公子前方有埋伏,您坐稳了,老奴这就冲过去将他们甩掉。” 倌倌闻言,心中咯噔一声,猜这些人是冲韩暮来的,再不迟疑,扶起韩暮想要将他安置在座榻上,韩暮却喘口气朝她摆手,并对王湛道:“此处是何地?” “瞭望坡。”王湛见黑衣蒙面人跟在马车后半里的地方,紧紧绞着马车不放,仓惶看了眼周遭环境。 此次公子去刘家赴宴,本是奔着从刘钦嘴里套出秦倌倌生父秦坚案子的线索去的,为掩耳目并没带多少人手,出了秦倌倌推刘娥下水的那事后,王湛心中不安,在韩暮在前厅喝酒之际,暗暗派了人去客栈联络韩家的暗卫,令暗卫火速赶来刘府保护公子和秦倌倌,不成想暗卫还没赶到刘府,公子已提前离开了刘府,如今赶来支援他们的暗卫还在路上,只要他们缠斗着黑衣人,等到暗卫来营救,公子和秦倌倌应当能获救。 这一切他都筹谋好了,只不过,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公子中了媚药,这药性霸道,几乎克制住了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