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暮下颌猛的绷紧,快速的解下腰带,将他和倌倌腰.肢绑在一起,将她背起,随即举起绣春刀迎了上去。 “噗噗噗”数声,倌倌还没有所反应,数道鲜血扑在她身上,霎时将她身上穿的浅青色衣裙染红,她吓得本能的尖叫一声,循声看去。 只见韩暮跟前数个黑衣人被拦腰斩断,鲜血和碎肉如井喷般喷了一地,韩暮的刀尖正从其中一个黑衣人腹部猛地抽.出,他狠狠踢黑衣人腹部,那黑衣人似不知自己如何死的瞪着一双如铜铃大黑眸只勾勾的盯着韩暮,轰然倒地。 倌倌何时见过这种阵仗,当即惊惧的险些晕厥过去,身子抖如筛糠。 恰时,王湛飞身过来抵挡住攻击韩暮的黑衣人。跟在王湛身后的数名锦衣卫立马加入战局,和黑衣人打斗起来。 趁着这个空隙,韩暮朝后疾退,暂时退出黑衣人的包抄圈。抬眸观察附近地势,见狭小的官道半里外的地方除了几排能掩藏人的树木,只剩一条湍急的河流,除此之外并无掩身的地方。 与此同时,王湛提刀砍杀了一名黑衣人,侧头朝这边大吼道:“公子快走,老奴快抵挡不住了。” 韩暮知自己帮不上忙,留在这里只会给王湛等人徒增困难,立马拿定主意,没命的朝河道方向奔去。 为首的黑衣人任道非见韩暮“临阵脱逃”,大喝道:“韩暮人在哪里,别让他跑了。”霎时,十数个黑衣人杀出王湛,锦衣卫的重围朝韩暮奔来。 眼看局势越来越不利韩暮,倌倌勉强镇定心神,紧紧的搂着韩暮脖子,不让自己在颠簸中掉下来拖韩暮后腿。 顷刻间,韩暮已奔到河边,他将绣春刀收入鞘中,扭头低声问她:“怕不怕?” 倌倌小时候曾溺水两次,平日最怕水,看到河水都要绕道走,今日不幸和刘娥一同莲花池险些溺毙,正对水恐惧着,忽然听到韩暮这一句,却颤着音道:“不怕。” 韩暮似知她口是心非,正冷凝的眸色忽揉进一抹柔色,他摸了摸她的脸,柔声道:“好倌倌。” 说罢,再不迟疑,拥着她一跃跳入河水。 …… 后追来的任道非眼见两人沉入河水消失无踪,怒不可遏,狠狠的踢打马腹,正要朝河下.流奔去找韩暮行踪。忽闻,数十道凄厉的惨叫声传入这边。 他心中一惊,循声望去。 只见方才韩暮站的位置乌泱泱的杀过来一帮子蒙面黑衣人,正追着砍杀他的兄弟,看招式身手像是韩暮养的人。 怎么会? 韩暮离开刘府时明明没带多少人手,怎么会忽然杀出这么多人手,对抗他带的兄弟? 莫非是…… 他心中咯噔一声,有道声音尖锐的从脑中迸裂。 中计了。 ………… 这厢,倌倌不知顺着河流游了多久,只知意识昏昏沉沉中,被韩暮拖上岸的时候,天色已然擦亮,她的双.腿跟灌铅似的沉的迈不动步子。 韩暮见此,立马将她伏在背上,他锐目扫视周遭,见追兵并没有追来,一路上紧绷的心弦一松,低声道:“前几日我来此处办差路过此处,记得离这里不远有一户农户,我们先去哪里躲一躲。” 倌倌闻言,抬眸朝远处望了望,见此处除了密林,就是崎岖的山路,也不知此处是哪儿,也没推辞,有气无力的道:“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韩暮正被药物煎烤着难受,这时候她不应该给他带来不必要的困难。然而,韩暮却似对她的提议不悦,但他终没说什么,只低低“嗯。”了声。 于是,两人一路扶持着朝半山腰走去,好不容易走到农户家,敲门门里没应声。 韩暮沉吟片刻,低声道:“鄙人夫妻路过此处,想要留宿一日,麻烦主人家给个方便。” 倌倌却因韩暮这一声“鄙人夫妻”的话,杏面上猛地一烫,韩暮注意到她的异常,喉头一梗,低声解释道:“这样说方便行.事。” 倌倌倒不在意他如何说,只不过是第一次听他以她夫君自居,意外之外有些窘迫,毕竟两人还没成亲,便没吭声。 半晌,屋内依旧没传出声音。 猜屋主人不在家,韩暮索性推门开走了进去,环顾四周,见屋中有一榻,一桌,一椅,锅碗瓢盆应有尽有,唯独少了主人,他用指腹摸了下桌面,指尖染上薄薄的一层灰,了然道:“想来是屋主这几天出远门还没回来。” “嗯。”韩暮这话恰好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