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牙酸的想: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还向着柳时明的人,他这新晋的“夫君“脸面往哪搁? 须臾,才木着脸讪讪的道:“你不该纵容他恶言对你。” 倌倌岂会不知他的心思? 这木头八成又再吃柳时明的飞醋,她好笑的立马上前轻扯他袖角软言道:“柳时明这人你还不了解吗?若他对我能说出半句好话,那他就不是柳时明了。” “再说,让柳时明说几句恶言怎么了?总比他笑里藏刀对付我好吧?” 韩暮脸依旧有点木,但脸色比方才好看许多。 倌倌心头一松,换种说法:“你瞧柳时明既然派人来了,他便不会再对我们不利,怎么?你见他没对你不利,反倒不乐意了?” 她这是令他放宽心,韩暮败下阵来恼的捉过她小手握着掌心,声音压得低低的:“他没安好心。” 他语气似朝她讨不到糖吃的幼童般满是妒意,倌倌听在耳中觉得这样别扭的韩暮可爱极了,她亦压低声音道:“那咱们也给他不安好心看看呗。” “怎么看?”韩暮闻言似顿时来了兴致,一边俊眉挑的老高,面色却依旧不悦的很。 倌倌眼眸一转,附在他耳边笑道:“你好生生的回去见柳时明,并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在柳时明眼中就是你不安好心了。” 韩暮闻言心头那股不快一瞬消散。 他的倌倌心是向着他的,哪还有比这更令他心口快活的事吗?韩暮忍着想搂她入怀亲.亲的冲动,亦同她小声咬着耳朵:“我若这么做算不算是黄鼠狼给拜年?” 倌倌唇角一抽:“若你是黄鼠狼,我岂不是也成了黄鼠狼的婆娘?” 韩暮唇角跟着一抽,用指尖轻弹她的额头。 倌倌吃痛,立马从他怀中退出来,她红着脸揉着额头没好气的道:“干嘛又打我,不知道我……” 说到这,倌倌猛地顿住,下面那句:“我刚被你折腾的半条命都没了,哪还有力气打回去”的话到底没说出来。 在外人面前她还是要女儿家脸面的。 然,韩暮却没一点眼力劲,他似乎没听出她的小小不满,薄唇微掀咬牙道:“不许想他。” 这人怎么能这么霸道!倌倌白他一眼小声嘟囔道:“以后我天天想你,吃饭想你,睡觉想你,连去茅房也想你总行了吧!” 哼!想到你不耐烦为止。 她这一声极其轻微,然韩暮似是属狗的,听觉灵敏的一下子铺捉到她的小小不满,他笑了下,俯下.身子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却咬牙道:“最好在榻上的时候多想想我。” “你……”倌倌被他无耻的话惊的瞪圆了杏眸。 这蠢木头怎么半日时间不但变得强势不说,还变得油嘴滑舌了!她正要反驳过去,韩暮却是将脸一肃低叱道:“别说话,窝在我怀里睡一会儿,等到了客栈我叫你。” 倌倌见他不再纠结接受柳时明救助,心头稍宽。 方才韩暮不说她还没觉得累,听他说后,她反倒立马觉得困乏不堪,她不客气的揽住韩暮的脖子,将头窝在他臂膀上,准备闭目睡一会儿。 然,还没等她合上眼,眼梢余光瞥见正沉着脸的六.九,她报涩的朝他点了点头,以示歉意。 如今她身子这模样根本没力气走回客栈,这也是韩暮抱她,她没对韩暮客气的缘由。 六.九却冷冷一拂袖,率先离去。 瞧,连脾气都和柳时明一个狗样!倌倌好笑的摸了摸鼻子,闭目睡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六.九回到客栈将救助韩暮的事一字不差的复述给柳时明,见柳时明半晌没吭声,以为他对任道非刺杀韩暮失败的事耿耿于怀,便斟酌着措辞道:“我看韩暮事先可能并不知刺杀他的人是任道非,公子若想救任道非,可以从您救韩暮这处下手,对韩暮晓之于情。” 诸如韩暮所言,柳时明救韩暮并非出于好心,而是为了任道非。 就在几个时辰前,任道非不顾他劝阻执意要在路上截杀韩暮未果反被被王湛擒住的事。他得知消息后,震惊的久久没回过神。 暗恼任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