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正羞燥着的倌倌可能连自己也没察觉到……她娇嗔着的语气中满是对他信任和依恋。韩暮听在耳中受用极了,他唇角一弯,将她捂在双眼上的双手掰下来,强行揽她入怀。 怀中的人儿别扭的挣了挣,似一只被惹恼的幼猫般伸出锋利的爪子挠他一把,韩暮不但不气,反而心头愉悦的紧,他亲.亲她脸颊低笑道:“这就害臊了?” 正窘迫着的倌倌闻言,气得要拧他,手刚伸出去碰到他臂膀,却发现他的肉又硬又冷,根本拧不动,索性将手缩回去,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对她拒不回答他前一个问题的态度,韩暮只是莞尔,须臾。他眼睛睇着她,手下开始变得不老实起来,忽然问:“那儿还疼吗?” 倌倌不意他忽然提起这个话口,脸上刚消退的热意倏然杀了过来,她一把拍掉他往那处摸的手,气的磨牙:“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不说。” 倒会以进为退。韩暮好笑的俊眉一扬,状似认真的睇着她,笑问:“你想我怎么回答你问题?” 倌倌闻言一愣。 是啊,她想韩暮怎么回答任道非的事? 他若说此次饶过任道非,这与常理不合。谁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要杀自己的仇人?韩暮又非圣人,自然也没那个“圣人”的大度,能次次宽恕任道非。 说到底,是她在仗着韩暮对她的宠爱而强人所难。 想到这,倌倌忽然有些难以启齿。 半晌后,她艰涩的开口:“任家虽对我不义,而我却不能对任家无情。” 她说罢,忐忑的抬眸看韩暮。 韩暮唇角缓缓下拉抿成一条直线,似在认真倾听她的话。 倌倌缓缓鼓起勇气继续道:“我爹入狱后,我家很多亲戚都避我爹的案子如蛇蝎早早和我家断绝了关系,这时唯有任家还对我家人照拂一二,虽这照拂的来源是出自我嫡母和任家那点可有可无的姻亲关系,可任家到底帮衬了我家不是?只要有这份亲情在,我便做不到在任家人受困时不帮衬一二,那与人伦常理不合。 见韩暮没答话,倌倌紧揪着衣袖,声音亦变得更加艰涩:“我知道站在你角度上看,说任道非十恶不赦也不为过,我不应该为他安危而向你求情,让你宽恕他,只是……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任家这颗独苗死在自己眼前而什么都不做,所以,我不奢求你能轻易饶过他,我只求你留他一条性命可以吗?” 随着她话音落下,屋中旖旎的气氛倏然变得冷寂。 韩暮依旧抿着唇,不知再想什么。 倌倌希翼韩暮能饶恕任道非的一颗心开始慢慢下沉。 她早知自己在强人所难,只是……她身为任家的嫡系旁支,若不为任家说些什么,心里总感到过意不去。 “就这些?”许久后,她鼻头猛地被韩暮指尖剐蹭了下,倌倌吃痛的从臆想中回过神来,抬眸就对上韩暮正含笑的脸。 她不知他为何忽然有此一问,怔忪着点头:“嗯。” 说罢,又摇头忐忑的问:“你是同意我提议了吗?” 韩暮笑容敛了敛”唔”的一声,凉凉的道:“让我再想想。” 前阵子任家那般折辱她,她非但没记恨任家,反而以德报怨次次在他跟前维护任家人,这样善良的倌倌他岂能不爱呢? 私心里他是不愿放过任道非,可他也不想倌倌夹在她和任家中间两难。想到这,韩暮心头松动想要应下此事。 然,这念头刚在脑中转过,韩暮正犹豫的眸子霎时变得清亮。 任道非此人灵顽不灵,若此次他依倌倌的话放过了任道非,保不准任道非不会暗害倌倌和他第二次。 他这种人不值得倌倌费心思。 这边,倌倌听出他语气有所松动,顿时大喜,正要催促他快点想时,韩暮忽然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此刻的倌倌满脑子都是任道萱哭花的脸和给任道非求情的事,大脑混沌一片,自然也忘了韩暮方才说的话,她一呆,韩暮已帮她回忆起来:“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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