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穷毫无关系的精神折磨。 例如攀比,例如嫉妒。例如把家庭成员彼此当成走出如今困境的唯一寄托,然后相互压力,开始拒绝沟通,在彼此的世界里越走越远。直到喘不过气。 “天哥,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哨子歇斯底里。从院墙外翻了进来,“给我往后退……” 说着屋顶一片蓝的发黑的瓦片就从屋檐上砸了下来,碎成一地的渣子。 连一直坚信自己那个儿子绝不敢跳的刘爸爸都沉默了。紧张到吞口水。 屋顶的少年眼睛一黑,蹙在一起的五官也平坦了,没了表情,没了求生欲。 “天哥,你在听我说话么?你给我往后退。听见没有。”哨子吼他,可刘啸天根本没有听见。 这时,大白四个终于赶了过来,他带头把刘家的门撞了开来。 眼前一副惨碎的景象。 还没等大白开口,卫晨插在兜里的手拿了出来,拍拍大白的肩膀,冲着远处的哨子:“你们把天哥劝下来。我和老师说服刘爸刘妈。” 跟在后面的实习老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了卫晨的话语愣愣点头。 大白蹙眉点点头,和哨子小心翼翼的走到楼梯口。也不敢大声讲话,生怕把他脑袋里最后的那根弦给蹦断了了。 卫晨则恭敬地走到刘爸刘妈的面前打了声照顾:“叔叔阿姨好。” 那里两个人哪里肯回头,瞥了眼之后也没搭理就死死地盯着楼上的刘啸天。 “叔叔阿姨,我们的好朋友赵生的爸爸……”他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就是一名职业的游戏人。也许现在直接说这些,你们难以理解。但是他的工作就是和别人打游戏。 当年最巅峰的时候,他的工资拿到了年薪一百多万。也就是月入十万左右。” 刘父刘母神情一怔,转过来微微抬了抬头。 第一反应:这小子在说什么东西? “我这么说不为别的,只是想以他爸爸的亲身经历告诉叔叔阿姨,我们玩游戏名叫职业电竞,和老师、医生、警察一样都是一门正经的职业……” 后面的实习老师立刻跟上来也补了一句:“刘爸爸,是真的,这是一门职业。做的好同样受人尊重的……而且刘啸天他在这一方面很有天赋的。” 同时,楼梯上,大白和哨子一步一步往上移,嘴里叫着刘啸天的名字:“什么事情我们下来再说。” 屋顶上的人也不说话,瞥了底下的父亲一眼,摇摇头:“我是真的累了。” 从站上来的那一刻开始解脱感就在累加。那么大的一场闹剧,也让他再无颜面面对这些朋友们。耳旁呼过的只有风声。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风声更大了。 四下捂住心口都大叫一声:“不要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