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故意停顿,便给对方男主持留了空隙插话:“你还真别说,近日咱们校园还就出了这么一桩奇闻异事。我先来给你念个于bbs上一夜爆红的帖子啊:亚洲四大邪术深扒、之中国ps……” 孔铛铛蓦地住脚,身后根本没留神的孙淼硬生生撞上去,孔铛铛吃痛,咬了咬牙,另两人即刻围过来。 “这是学生会的广播站啊,”林翘不能置信,“他们是吃饱了撑的吗,跟风讨论这种事?” 而头顶上,广播继续:“我可听说这帖子的主角不简单啊,近一周更是一跃成为我们申大的头号风云人物。” “没错,”扩音喇叭中的另一人当即附和,“如果大家还有谁没听闻过此人的,可以去参考一下她于今年开学典礼上的新生致辞,我个人认为,见解特别,独辟蹊径,呵呵呵。” “可你说来说去,还没有把她的名字告诉大家呢。” “她啊,就是今年经管学院的16级新生,孔铛铛。” 孔、铛、铛……502寝室几人当即皱眉,这遍布申大的播音质量良好,无以屏蔽的名字,伴随主持人笑声充溢的谈话,顷刻间响彻校园。 甚至叫有心人听来,震耳欲聋。 不远处,与图书馆毗邻的学子第三食堂,作为本部最大饭堂,其门外迎来前所未有的人流拥挤。 广播站里,男女主持仍各自以轻松的言语、优雅的谈吐,一条条地点评着校内bbs上对于亚洲四大邪术的热议。除此外更借用了孔铛铛头号黑子“宛如智障”的各种经典言论,时不时就来一句赞同:“大家听这一句啊,写得非常有深意……” “不,这句更搞笑,而且相当有哲理……” 那宛如智障一开始与孙淼对喷,后来被路人跳出来说戾气过重,竟然收敛爪牙,开始将自己包装成为智慧与深度并存的一枚黑子。单拿他写的那篇四大邪术来说,从头到尾甚至找不出一句粗俗言语,否则广播站也不敢直接拿来照本宣科。 “这两主持有病就吃药,”孙淼不知就里,恼怒,“竟然把个智障的话奉为圣旨。” “我现在都怀疑宛如智障是不是学生会里的骨干了。”林翘附和。 “好,宛如智障是吧,老娘就算旷课,这周什么也不干,也一定要把你怼上天!” 林翘想想宿管开始征收保安费,10号楼里路遇过几次同楼的姑娘,被人当面嘲讽上脸,说林翘吃饱了撑的连保安的事都瞎建议,这下可好,被人天天追屁股后面收物业费。 那时也是孔铛铛出面讲道理,林翘想铛铛这室友实在没得挑,因此也道:“算我一个。” 孙淼正欲去看赵之心,余光里却扫过——“你干什么?!”孙淼震惊地问正往脸上戴口罩的孔铛铛。 “为什么戴口罩,怕他们什么,化妆怎么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会以化妆为耻?!” 赵之心拉扯孙淼,示意她去听饭堂门口的闲言碎语:“不是化妆,她们在说铛铛的脸,说她怎么不去医院,越化妆越严重。” “痘痘妹!”忽就有人隔空喊道:“你脸上的粉都快糊成一锅粥了,满脸都是油,都能炒菜了!” 还有人问:“你那张修歪了脸的饭卡呢,不是说要公开展示吗?” 孙淼只觉喉间一堵,低下声对孔铛铛道:“对不起。” 孔铛铛戴着口罩,埋头从第三食堂门前快步走过,身后热热闹闹的社团招新与讽刺声交杂,广播里的浅笑轻谈伴随音乐持续不断。 铅灰天色,阴云低得似要落雨,食堂相隔的一条蜿蜒小河,河水乌黑,黑得如同墨鱼汁。 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微腐气息传来。 “尼玛。”孙淼路过时诅咒了一句,“化学楼又搞什么?” 没错,第三食堂外不远的一条河,河水正流经化学楼下,因此申大的学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