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三楼卧室里,扒开他的上衣看看他的腰伤好了多少。 她的爱是迅猛且灼热的,绝不遮掩。确定了关系后,她亲手喂段瑞金吃饭喝药,亲自为他穿衣洗脸,为了怕他躺在床上无聊,特地托人从外省买来一台收音机,日日放新闻给他听。 她还订了一堆报纸,无事可做的时候,就搬一把椅子坐在床边念报纸。 她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小曼羡慕又嫉妒,吃饭时酸溜溜地说: “你这哪里是照顾丈夫,分明是在养儿子吧?” 阮苏道:“他长得那么好看,当儿子养怎么了?我乐意……今天的三丝羹味道不错,你们少吃点,别给我吃光了,我待会儿端上去给他尝尝。” 小曼无语至极,等她走后冲阮桃说:“这女人没救了,二爷受伤她倒是跟掉进蜜缸里似的,甜的哟,眼睛里根本看不见外人。咱们也别理她,吃完饭看电影去,潇洒咱们的!” 阮桃是个没主意的,如今大姐又不管自己,自然以她马首是瞻,说什么便做什么,放下饭碗跟她胡逛瞎逛。 修养了一周,段瑞金伤未痊愈,但是可以扶着东西下地了,便提出要去楼下散步。 阮苏挥退所有人,身体力行的充当了他的拐杖,亲自扶他下楼梯。 她如此热情,段瑞金倒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因为两人身高差距大,站在一起时不像她扶他,反像他用咯吱窝夹着她,画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阮苏对此是不在乎的,喜欢一个人,那便要一心一意对他好,段瑞金又没有狐臭,夹脑袋算什么? 两人用了小半个上午的时间,艰难的从三楼来到了一楼,喝杯水歇息歇息,走到花园里去。 段公馆的花园雇了专业的花匠来打理,现在是秋天,花坛里那些菊花都开了,群芳争艳,色彩浓郁艳丽得宛如一幅油画。 二人在草地上行走,阮苏嗅着对方身上淡淡的清香味,柔软的睡衣布料时而从脸上擦过,这美好的感觉让她想起自己做过的梦——她与段瑞金在花园中晒太阳,有猫,有狗,有小孩。 天下太平,阳光正好,无忧无虑。 再没有比这更幸福的时刻了。 段瑞金看见一蓬鲜红的菊花,心有所思,侧过脸问:“你喜欢什么样式的婚礼?旧式的还是西式的?想要婚纱吗?” 阮苏愣了愣,“婚礼?” “嗯。” 她很难得的羞涩起来,“你……是在求婚吗?” “从身份上来说,不是,你早已是我的人。但从感情上来说……是的。” 段瑞金忽然推开她,单膝跪在绿毯似的草坪上,从睡衣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递到她面前。 阳光下,心形钻石熠熠生辉。 这罗曼蒂克的办法自然不是他能想出来的,前不久他与林清通了信,告诉他这件喜事。对方建议他趁热打铁,莫要错过良缘,不仅教了他这个求婚的好办法,还教给他一句话。 “阮苏小姐,你愿与我白头偕老么?” 阮苏定在了原地,木偶似的一动不动。 远处佣人都踮着脚尖看热闹,小曼激动的抱住了阮桃。王亚凤打了一宿的牌,睡到这时才醒,站在卧室床边抽烟,看着二人的身影露出欣慰的笑容。 唯有段福,一脸怒其不争的表情。 阮苏舔了舔嘴唇,将手伸向戒指。段瑞金以为她会接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