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苏嘴里突然发酸,“你跟你妹妹关系很好嘛。” “她是最小的孩子,父母都宠着她,你家不也是这样吗?” “我都让我弟弟去挖矿了,你是不是也该改改?” 段瑞金挑眉,“怎么改?” “比如说……往后最宠我。” 阮苏狡黠的笑,段瑞金毫无征兆地发了力,竟将她抱离地面,转了一圈。 她被他吓得尖叫,两只手打出了一套喵喵拳。 “放开我,放开我……小心你的腰!” 中场休息时,阮苏给自己倒饮料喝,小曼鬼影似的闪出来,递给她一个杯子。 她没多想,接过来就往嘴里倒,哪知里面装得居然是老陈醋,顿时喷了满地。 “小曼……”她酸得脸都皱成一团,“你是要陷害我呀?” 小曼哼了声,抱着胳膊道:“难喝吗?你才喝一杯,我们可是喝了小半个月呢。” 阮苏被她逗得笑出了声,直起腰拿手帕擦嘴。 “别生气啦,生气也没用的,你们迟早要习惯。” “太太……” 小曼简直气死了,跺着脚撒娇,“你们要腻歪到什么时候啊?我都多久没跟你出去逛街了,你心里还有没有我嘛?” “逛街?”阮苏摸着下巴,“是个好主意,我们明天逛街去。” “真的?” “嗯,我现在就去跟二爷说!” 阮苏扭头就跑了。 小曼望着她欢快的背影,无话可说,端起那杯老陈醋一饮而尽,来个以毒攻毒。 自从确定了恋爱关系后,阮苏发现段瑞金身上有太多太多自己不曾注意过的细节。 他习惯早饭之后喝一杯茶,有了那杯浓茶才能提起一整天的精神。 他讨厌甜食,却唯独爱吃糖醋肉,每次厨子做了都会多吃半碗饭,可他从不特地吩咐厨子做,菜单随缘。 他入睡很快,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一觉睡到大天亮,还不打呼噜。 他爱干净,身上沾了一点点污渍都要擦掉,对亲近者身上的脏污也无法忍受。有次她喝汤时没注意,溅了一滴在衣襟上,蹭了蹭便继续喝,他却亲自上楼为她拿来干净衣服,让她马上换掉 他对于衣服的新旧倒不是很在意,一件衬衣只要没破洞,穿三年都行。穿烂了便让段福去买个十几件来,继续穿新一轮。 头发每两个月剪一次,手表每年买一块新的,鞋柜里永远是三双鞋,一双舒服的布鞋在家穿,一双轻便的工作穿,一双皮鞋出门穿。 这一点让阮苏十分痛心,长着如此好看的一张脸,却整天穿一样的衣服,是多么的暴殄天物啊! 如今她是他恋人,非得给他好好打扮不可。 翌日她、段瑞金、段福小曼、阮桃,乘坐两辆汽车来到繁华的大街上。 望着窗外的商店,段瑞金出乎意料的迟疑了。 “要不还是算了……我每日待在矿上,买那么多衣服也穿不了。” “那就穿给我看,不许拒绝。” 阮苏指了指他,打开车门率先下了车。 段瑞金无可奈何,被簇拥着走了进去。 阮苏来到寒城这么久,最熟悉的便是各大服装店首饰店,已经成为许多家店的老主顾。 店主们见她今日把鼎鼎有名的段二爷都带来了,愈发热情接待,把店里所有的好东西都摆出来,供他们一套套试穿,一套套挑选。 阮苏之前打扮成那样,是为了招摇过市。但她本身的审美也很喜欢浓墨重彩,最讨厌清汤寡水,无论出席什么场合,身上都得披挂点颜色才行。 在为段瑞金选衣服时,她也坚持着这一点,为他选得不是宝蓝的外套便是粉色的衬衫,格纹西裤也挑了好几条,还有极富雅痞风的小礼帽。 段福见自家清冷不染尘埃的二爷被她“糟蹋”成这模样,满脸写得都是惨不忍睹,然而无法阻拦,干脆眼不见为净,去外面站着了。 段瑞金又被送进试衣间里,这次试得是一套深灰色薄呢西服,配白衬衫与条纹领带,衣型尺寸剪裁得恰到好处,完美的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好身材。 出去后店主又为他加上一副金丝边眼镜,说港城如今最流行这种搭配。 他感觉怪怪的,因为平日只有看书时才戴眼镜,没事时戴不嫌麻烦吗?他不明白那些摩登人类是怎么想的,对着镜子扶了扶眼镜,皱着眉回头问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