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来没哭也没闹,视线从段瑞金与他身后的阮苏身上扫过,苦笑着说:“我也算是吃了自作自受的苦头了。” 她的表现让阮苏惊讶,暗道莫非真的转了性了? 没等她想明白,段母又道:“瑞金啊,你之前说得很对,你们都长大了,我不该再插手你们的事情。在婚姻这方面自然要以你们的喜好为主,而不是更重视长辈的想法和家族的需要。我虽然跟阮苏吵过几次,但对于她的个性我是很喜欢的,本事也很厉害,小小一个丫头能开出那么多家饭店,配得上咱们家。不如这样,过两天我带她回晋城去见你爹,再拜一拜祖宗的牌位,让她成为你正式的妻子。至于林家那边,我去说清楚,怎么样?” 出来之前,段母已经打好了算盘。自己在寒城势单力薄,指挥来指挥去只有老妈子听她的,实在不占优势,所以才落得这般狼狈境地。 与其在这里蒙受羞辱,不如把阮苏带到晋城去。到了她的地盘上,看她还怎么兴风作浪。 就算段瑞金要跟去也不打紧,他多年没回晋城,家里仍是她说了算。实在不行,大儿子也绝对会站在自己这边,绝不会任由他胡作非为。 段母的计划想得很周到,然而对方并不上当。 段瑞金冷冰冰地看着她,开口道:“不用过几天,你今天就回去。” “今天?”她愣了愣,不解地问:“家里出了什么事吗?你父亲又病重了?” 段瑞金没解释,递给她两个信封。 段母打开第一个,抽出一张离婚证书,展开来看,大红戳子盖在两个名字上——段瑞金,林丽君。 “这是什么?”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目呲欲裂,指甲几乎将纸张掐破。 “我跟她离婚了。”段瑞金淡淡地说。 “谁让你们离婚的?”段母险些吐血。 “她同意,我也同意,为何不能离?” 段母摇头,“不、我不信……肯定是你们威胁她!丽君怎么可能同意离婚?丽君!丽君!” 她跌跌撞撞地跑上楼,想要找林丽君亲自问个清楚。谁知推开房门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只有灰尘在阳光中飘浮。 “人呢?”段母转身问。 段瑞金远远地站在楼梯口,“我送她走了。” “送去了哪儿?” “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已经不是你的儿媳妇。” 段母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跑到他面前大骂:“你这个混账!知不知道林家可以为我们提供多大的帮助?知不知道我们现在要少赚多少钱?” 段瑞金嗤笑,“我劝你还是快点回去,不然就来不及了。” 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什么来不及?” 他指指她手里的第二封信。 第一封信的内容令她手足无措,到了第二封信,段母已经不敢看了,却不得不打开。 信上的字迹让她屏住呼吸,双手颤抖地捧着纸张,逐字逐句看完,倒在地板上。 “你这是要害死我啊,你让我怎么去跟林家说?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出你这样一个冤家!” 段瑞金走到她面前,一言不发地给她跪下,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头,抬起脸说:“感谢你生育了我,但也仅此而已了。你我本就适合不同的路,不适合当母子。从今往后如非家破,不然我不想再见你。” 窗外传来汽车声,他站起来道:“走吧。” 段母出来之前曾兴致勃勃地策划着如何教训他,如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