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人,难道要一天二十四小时里都向你做汇报,都待在你面前才行吗?” 他连忙解释:“我不是因为不相信你才跟过去的,我是想保护你,怕他乱来。” 阮苏道:“是么?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光明正大地说?你心里分明有鬼。” 赵祝升委委屈屈,“我说了,你不同意。” “……你还是不相信我。” 阮苏往椅子上一坐,背对着他。 气氛沉默又尴尬,赵祝升极力想找话题缓解,却听见她说:“要不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什么?”他大吃一惊。 阮苏看着镜中二人的倒影,“反正我们当初结婚时想要的东西都得到了,不如暂时分开一段时间。这些日子你一直在帮我照顾安安和音音,我很感谢你,会想办法补偿你。” 赵祝升怒火冒出来,“你这叫说什么话?我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孩子才照顾的,用得着补偿?” 阮苏深吸一口气,回头伸出手。 赵祝升愣了下,走到她身边蹲下,自动将脸贴在她的掌心。 阮苏的手指轻轻抚摸他年轻的面颊,低声道:“你看你还这么年轻,有财有貌,事业也好,多得是小姑娘喜欢你,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他企图伪装,“我是为了利益……” 她笑着打断他,“别自欺欺人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分明是喜欢我。” 赵祝升无地自容,想了半天又羞愤起来。 “既然你早知道,为何不给我回应?别说你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当初你对段瑞金明明热情得很。” 阮苏苦笑道:“是,但也正是因为把热情都给了他,所以我再也不想去爱别人了。这种世道里,谈什么都比谈爱情好,今天相濡以沫,明天炮火一来,要么大难临头各自飞,要么死一个活一个,活着的哭断肠。运气好些的,两人死在一起,倒也完成了约定,可这样的未来你要么?你喜欢么?” 赵祝升说:“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她摇摇头,眼神已染上疲倦。 “阿升,命运不是你我说了算的。跟你现在相比,我倒宁愿你变得跟钱三似的,爱一个腻一个,永远有从头再来的勇气,也永远别动真心。” 不动真心就不会伤心,她当初若没有真情实感的爱上段瑞金,对方死了也就死了,怎么可能伤心这么多年? 赵祝升呆呆地看着她,眼中水光闪烁,突然展开双臂用力抱住她。 “我不听你的,我不要分开也不要爱别人。我就在这里等你,你不让我跟就不跟,你需要我时一定出现,迟早有一天你会为我动心。” 阮苏蹙眉道:“你干嘛这么傻?” “因为有个傻子在我无家可归时收留了我,是你手把手教我站起来,如今你要赶我走,没门!” 他的表情倔得不行,阮苏本想狠心拒绝他,可看着他那双小狗似的眼睛,便说不出绝情的话,推开他道: “好了,不分开就不分开,别腻腻歪歪的,我还有正事要跟你说。” 赵祝升以为她在骗自己,死活不肯松手,抱得更紧了些。 阮苏几乎被他勒断气,无语地问:“你放不放?” “不放,要说什么就这样说。” 她太阳穴抽搐,抿了抿嘴唇决定不管他,说正事要紧。 “我刚才从钱三那里听说了一个消息,下个月陈定山想举办一个国庆大典。” 赵祝升猛地从她肩上抬起头,“真的假的?” “真的。” “所以……” 阮苏神色凝重地望着窗外的黑夜。 “林清很可能要来了。” 陈定山的总统交椅一直坐得不算安稳,当初他运气好,抢先攻下晋城,可各方势力并未平息。 西北有个手握几十万大军的林清,各国联军虎视眈眈,城内特工间谍层出不穷,抓都抓不完。 老天爷也来插一脚,不是这里闹洪灾就是那里闹蝗灾,眼见着灾民人数日日破新高,城内穷苦百姓活得也是水深火热,他在这种关头突然宣布要举办国庆大典,目的实在令人起疑。 国庆大典,所耗费的钱财与物资必定不是小数目,这些东西从哪里来?开国库还是钱家赞助?又或是从民间征集? 阮苏不想去管,她只在意林清。 等林清死了,她就把资产全部变卖,或去国外,或找个深山老林躲几年,只要能看着安安音音长大,管外面天翻地覆还是波浪滔天,她已无遗憾。 钱三提供的消息很准确,过了不到半个月,陈定山就登报宣布国庆大典一事,并且广发邀请函,邀请了各大军阀、联军主将,以及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前来晋城共赴盛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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