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样?” 段瑞金耸了耸肩,拍拍裤子站起来。 “我不想怎样,你们不是我的目标。我来找你的目的进门时就说得很清楚,你要是能保证自己将来照顾好她,我就把她救出来。如果你做不到,我会去找别人。” 赵祝升闭上眼睛,耳中回响起商元良的话。 若他答应了他,就必然得背叛商元良,可如果不答应,商元良那个老狐狸会履行约定吗? 两边都是陷阱,两边都是希望。他如同身处洪水中的人,被冲击得晕头转向,根本无法判断正确的方向在哪边,只能凭自己的直觉选择。 段瑞金毕竟曾爱过阮苏,商元良是彻彻底底的绝情。 他睁开眼,哑声道:“好,我答应你。” 段瑞金转身离去,连句客气话也不愿意多说。 赵祝升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踢倒了几个酒瓶,回到沙发上一躺。 窗帘没有关,他透过玻璃看见漫天星光,忽然想起多年前与她共度的第一个夜晚。 那时的她娇小却泼辣,总喜欢披金挂银穿红戴绿,比戏子都招摇。 如今的她内敛含蓄,从不多说废话,也从不乱出风头。 无论哪个她,他都深深热爱。 余生只愿能陪在她身边,只愿能。 之前关押小曼的洋房被王四全用一把火烧了个精光,陈定山吸取教训,不再把他们关在晋城,而是送进一座废弃地下牢房,派了几十个警卫日夜看守,普通人难以寻找和进入。 牢房多年无人使用,蛇虫鼠蚁成为原住民,藏在每一个缝隙里,赶都赶不走。 阮苏问警卫要了被褥和水,勉强清理出一片干净地方,让安安和音音待在上面,免得被虫子咬。 她还想要些驱虫药和雄黄粉,警卫不同意了,骂道:“你是来坐牢的还是来当官的?” 小曼看见警卫腰上的枪,怕她闹起来吃亏,拉着她的胳膊摇摇头。 阮苏却平心静气地笑着说:“我们当然不是什么身份高贵的人,本不该麻烦你,可是过不了多久总统就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了,总不能让我们带着满身的跳蚤包去见他吧?到时他追究起来,你们也不好交待不是?” 警卫闻言神色微变,又拉不下脸,没好气地说:“行行行,再给你弄点来,除此之外可什么都不许要了。” 阮苏连声道谢,美丽动人的脸和谦卑的态度让人无法厌恶她。 一个小时后,警卫送来她要得东西,以及今天的午饭——一盆稀粥,一盘馒头。 粥稀可见底,馒头又干又硬。 小曼看看兄妹俩的小牙口,简直不知道要怎么给他们吃。 阮苏拿起一个馒头掰开,走到他们旁边说: “来,尝尝新面包,你们以前没吃过的哦。” 安安接过一块,乖巧地啃了起来。 音音感冒未愈,住到这里后没药吃,比之前更严重了,鼻塞咳嗽发烧一起来,整日晕乎乎的,吃饭也没胃口。 她躺在阮苏怀里,恹恹地看着她手里的馒头。 “娘,这个面包为什么是白色的?” 阮苏柔声哄她,“因为白色的好吃啊。” “可它看起来一点也不好吃。” 阮苏笑了笑,帮她剥去馒头外的硬皮,“这面包呢,不是看着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