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丽给她面子,夸了贺阳两句,趁女儿上楼换衣服问他:“刚才这事你怎么看?” “这不是您的错,我认为您不该为洪爽的过失负责。” “我问的是收购香云股份这件事。” 都是成精的狐狸,她听出贺阳有促成这桩买卖的意思,想看看他安的什么心。 贺阳早想好托词:“香云的业绩在本市酒店行业内名列前茅,这次虽然出了负、面、新、闻,但底子厚,等风头过去还能重振旗鼓。现在谢董急着求您帮忙,必定会在相关事项上多做让步,依我看是个不错的项目,值得考虑。” 夏蓓丽不动声色道:“如今都兴赚快钱,我已经投资了好几宗实业,再投酒店有点浪费资源。” 贺阳观察她的表情,果断化繁就简:“您可以以阿望的名义投资啊。” 又在她瞪视下小心进言:“听娜娜说,伯父好像准备修改遗嘱。” 有钱人习惯提前立遗嘱以减少经济风险,姜开源早在几年前便制定了遗产分配方案,妻儿老小都有份。 夏蓓丽明白他此刻修改遗嘱绝不单单因为唐玉芬过世,降低姜承望的继承比例甚至完全剥夺其继承权才是主因。 丈夫已经很久没回家了,正式决裂是早晚的事,儿子腿脚残废,下半生需要强有力的经济保障,与其自己单独掏腰包,不如用夫妻共有财产为他置办产业。 她深深看了贺阳一眼,莞尔:“难为你想得周到,我是该多为小望打算。” 贺阳回应一些冠名堂皇的辞令,之后耐心等待,一周后夏蓓丽果然与谢美兰达成协议,以姜承望的名义收购了香云股东们退回的股份,成为酒店的头号大股东。 关佩珊与贺阳里应外合,在夏蓓丽代表儿子入驻香云董事会后登门拜访,以无助可怜的姿态向她求借诉讼费。 夏蓓丽了解她与关家的恩怨,也知道谢美兰一党贪污腐败的内幕,当了股东就不能任他们鱼肉,定要安插人手来牵制。关佩珊就是她相中的人选,于是大方借钱,还以董事兼第一股东的身份要求让她继续出任酒店的总经理。 谢美兰棋差一招,没想到养女竟抱上这条象腿,前门驱虎后门进狼,往后想必会进入永无休止地争斗。 这群恶人相互撕咬之际,洪爽的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与冷阳分头协作,白天几乎都在奔忙的路上。 这日刚考察完一家供应商,去地下停车场取车。一辆摩托车冲到车边,后座的黑衣男子操起钢管砸碎驾驶室车窗,打开车门袭击她。 她只当是劫匪,抓起方向盘锁反抗,先拿锁头捅了一人的肋骨,疼得他倒地打滚。另一人上前挥刀,被她敲断手指,又险遭锁喉功袭击,自知不敌,扶起同伴骑车逃亡。 洪爽瞄准后座人的头部扔出铁锁,那人脑袋虽未开花,也血溅三尺晕死在驾驶员背上,被他单手抓住方才狼狈逃离。 警察调查取证后说会尽快抓捕嫌犯,冷阳断定是关家人所为,担心他们再行报复,次日为洪爽聘请了两名身强力壮的保镖。 洪爽很不习惯这种排场,说他小题大做,争执不过便戏谑:“别的老公生怕老婆和男人接触,你倒好,让两个猛男贴身跟着我,就不怕我给你戴绿帽?” 冷阳正经道:“你严肃点,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今天你运气好躲过一劫,要是那帮人不死心,再趁你落单时袭击,你多半就没这么走运了。” 她郁闷地挠挠头:“我以后会小心的,再说警察已经知道关家人有嫌疑,会上门调查,我看他们也不敢再有下次了。” “不管有没有下次,最近这一个月你的出行必须由我安排,保镖是一定要带的,回头我再给你买个便携式自动报警器,出门在家都得带着。”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你干脆再给我买身防弹衣和防弹头盔吧!” “好主意,现在就去买,还有你的车,窗户全换成防弹玻璃。” 冷阳受到的惊吓比妻子多,极力加强安保措施降低自己做鳏夫的风险。尽到一切努力,晚上临睡前仍瞅着洪爽发愁,碎碎念叨:“老婆,我发现你的冲突体质真的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