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合理。 宁倦对卫鹤荣是如何想的并无兴致,于他而言,无论卫鹤荣动与不动,结局都一样。 因此只是笑笑道:“或许是知晓无力,无心再斗了吧。” 陆清则心道,就算卫鹤荣不在意自己的结局,但还有卫樵在啊。 卫鹤荣能为了保护卫樵多年做戏,在刑部放火捞徐恕离开,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卫樵因自己受牵连而死。 今晚史大将军的确高兴,一连喝了好几杯,气色不甚好的脸上都多了点血色。 最终唐庆和林溪忍无可忍,一起把大将军架了下去。 看在儿子的份上,史容风才没闹,只争取在被抢走酒杯前将最后半杯酒倒进嘴里,气得唐庆太阳穴突突直跳。 大将军下去了,宁倦也准备走了,这场宴席便该散了,陆陆续续有人告辞而去。 陆清则起身道:“我去看看大将军。” 宁倦毫不犹豫地跟着起身:“我和老师一起。” “……” 陆清则只能带着甩不掉的皇帝陛下,走去史容风的院子,见宁倦也来了,唐庆赶紧进去通报。 史容风本来还在就自己只喝了几杯酒和林溪理论,父子俩一个嘴叭叭,一个气得小脸通红,手语打得飞快。 听到宁倦来了,史容风脸色一敛,拍了拍林溪的脑袋:“臭小子,你爹想喝杯酒都要管着……有种就张口骂老子。” 哼完,示意他出去:“去跟小刀玩会儿。” 林溪虽然生气,但很听话,转身离开了房间,见到陆清则和宁倦,朝他们笑了笑。 陆清则调侃他:“世子殿下今日当真是容光焕发啊。” 林溪听不得夸,脸一红,低下脑袋飞速跑了。 俩人进了房间,史容风靠在床头,见这俩人看起来又正常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看起来不像是君臣之间的不和,但也不像师生争执,这俩人搞啥呢? 陆清则看他脸色不太好看,估计是骨子里的伤疼的,无奈道:“平日里偷摸喝厨房的酒还不够么大将军,非得喝点烈的找罪受。” 史容风呲牙一笑:“够烈才有味儿,值当,怀雪啊,你这种不能欣赏酒的人不懂,陛下肯定懂。” 宁倦皱眉:“酒药相冲,大将军平时还偷喝酒?” 陆清则:“……” 史容风:“……” 史容风浑若无事地换了个话题:“陛下方才在众人面前承诺了史某,史某也该拿出诚意。” 顿了顿,他缓声道:“我这身残躯,坚持不了多久了,待我去后,自会将陛下想要的东西,交给陛下,望陛下信守承诺。” 宁倦想要的东西,自然是兵权。 他脸色肃正,眼神清寒,与史容风不避不让地对视着,颔首道:“朕一言九鼎,定不负大将军。” 史容风拍手笑道:“怀雪将陛下教得很好。” 与你那个爹没有一丝相像的地方。 宁倦淡然颔首,老师自然教得好。 陆清则突然被夸了一通,哭笑不得,瞄了眼宁倦,轻轻咳了一声,诚恳道:“陛下,厨房好像煨着梨汤,我嗓子有些不适……” 明知道陆清则是在支开自己,听他嗓子确实有些发哑,宁倦还是微一颔首:“朕去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