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几桌打马吊的了。” 不仅西南那边不安分的要来,各地的藩王也会派人前来,还有鞑靼三王子,这些人凑一起,还真是……欢聚一堂。 宁倦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我已经准备万全,只一件事,还有缺憾。” “什么?” “怀雪愿意陪我出席吗?” 陆清则怔了怔,陷入沉默。 他若是答应了宁倦一起出席,就等同于愿意承认与宁倦的关系了。 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无人不知陛下已经立了个男皇后,他若是不愿出面,宁倦也会有些难堪吧。 宁倦观察陆清则向来仔细,看陆清则无意识紧绷起的肩颈,心里失落,但也没有强迫他,打断他的思索:“不用想太多,也不必现在就给我答案,你愿意便随我去,不愿意我也不会逼你。” 陆清则抿了抿唇,睫羽微抖:“嗯。” 宁倦说完话,瞥了眼小脸严肃的宁斯越,开始考察:“朕与你父君谈论了这些,可听懂什么了?” 陆清则:“……” 人家才五岁,听得懂什么。 就算是未来的储君,也不至于五岁就能明白这些乱七八糟的朝政事务了。 宁斯越被点了名,紧张得腾地站起来,笼罩在父皇威严的目光中,可怜兮兮地转动小脑瓜,试图分析宁倦和陆清则的対话:“儿、儿臣听懂了,蜀王是坏蛋,生不出孩子!” 陆清则差点呛到,推开茶盏,生怕再呛到。 宁倦不动声色地把被陆清则推开的茶盏捞过来:“还有呢。” 陆清则抢救不及时,眼睁睁看着宁倦刻意转到他抿过的地方,迎着他的视线,抿了一口。 他在桌子下踢了脚宁倦,宁斯越什么都没发现,还在拼命转动小脑瓜:“还、还有……” 陆清则踢过去的瞬间,就为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悔了。 肉包子打狗都有去无回,何况宁倦还是只疯狗。 踢是踢到皇帝陛下尊贵无双的龙体了。 但他的脚也被宁倦紧紧夹在两腿之间,收不回来了。 宁倦夹着陆清则的腿,面不改色地伸手把他的靴子脱了,在他足底轻挠了一下。 陆清则脚尖一缩,气得又踢了他一脚。 皇帝陛下被踢得满眼笑意,手指慢慢往上,把他雪白的袜子也悄么声褪了,摩挲了下他细瘦的脚踝。 那片肌肤柔腻细滑,触感比最上乘的丝绸还令人迷恋。 宁倦又握了握他的脚踝,惊讶地发现,陆清则的脚腕居然可以用单手圈住。 都瘦成这样了,还不好好吃饭。 陆清则被他摩挲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足尖绷得死紧,用力抽了两下脚,也没能抽回来,心里暗骂了声。 宁斯越没发现两位大人的暗中较劲,绞尽脑汁:“鞑、鞑靼三王子也不是好东西,想在父皇的生辰宴上打马吊!” 陆清则又呛了一下,一边被宁斯越的童言童语弄得哭笑不得,一边又给宁倦的放肆行为弄得火大,又抽了一下脚,却不小心蹭到了什么。 宁倦握着他脚腕的手一紧,盯着他的眼神微微变了。 陆清则平时情绪淡淡,遇到生死攸关的大事也镇定从容,然而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什么,也结结实实吓了一跳,脑子里霎时空白,下意识地又挣动了下。 结果又不小心蹭到了。 这下宁倦盯着他的眼神彻底变了,隐约还含着几分惊讶。 陆清则:“……” 这么看他做什么,他不是故意的。 真的不是! 宁斯越半晌没等到父皇的回应,忐忑地抬了抬眼。 宁倦顿了半晌,嗓音有些低哑:“继续。” 也不知道是在叫谁继续。 宁斯越小脸发苦。 还继续啊? 他、他好多都没听懂啊! 什么交趾、世子、漠北,都是什么呀? 他忍不住偷偷瞄了眼陆清则,想求温柔的父君给他一点提示,却看到陆清则低着头,抿紧了唇瓣,耳尖红红的,没有注意到他求救的眼神。 宁斯越只能继续搜肠刮肚,灵光一闪:“还有,父皇……比蜀王厉害,比蜀王行!” 小孩儿奶声奶气地这么一声,直接把宁倦逗笑了。 他嘴角弯了弯:“嗯,不错。” 宁斯越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他还没出生时,父亲就先走了,母亲在生下他不久后,也郁郁寡欢地病逝了,宁斯越出生便是个孤儿,在宗族里很不得重视,寄人篱下存活着,没想到能被宁倦看中,带进了宫里。 他很仰慕父皇,但父皇总是不苟言笑,也不会夸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