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食就好。白木香另找人,刘牛哪里能忙不过来,家里有的是人。 如此,白木香算一份,县衙算一份,刘牛这里算一份。刘牛和他的长子都是县衙的衙役,本身拿着县里的月钱,如今对外经营,不用他出本钱,到时赚多少大家分红利。 白木香现在倒不拿这个食摊子当回事了,她今年收棉花扩大经营的事都忙不过来,用刘牛主要是另有考量,想卖菜谱方子。 白木香说,“你自己的手艺,是你自己的,放心,没人打这个主意。你们大人和我商量着,咱们县开春就多有来往于关内的行商经过,往年总有些吃食住宿的生意,可咱们县的百姓,我瞧着也就是会做些煮羊肉烧羊肉的饭菜,这样怎么能留得住人呢。” 刘牛说,“可太太,要是咱们把手艺教给旁人,岂不是叫旁人抢了咱们的生意。” 白木香端起手边儿的半碗砖红色奶茶,问刘牛,“这是多少?” 刘牛不解,还是回答,“一碗奶茶。” 白木香又指了指热在炉火上的铜壶,问,“那个呢?” “一壶。” “若有一碗水,一个人解渴都不够。有一壶,够一人喝。一缸,够一家子喝。以后会有月湾河那么多的水,比那还要多,仅一家一户是喝不完的,老刘。”白木香下巴点点桌上的碗,笑笑,“倘一县就这一碗水,喝着也没意思。” 刘牛听的云里雾里不大明白,还是点头应了。 —— 晚间两人泡脚时,裴如玉问起卖菜谱的事,白木香说,“你现在不都在忙修城墙的事,怎么还记挂着这点小事。” “这事可不小,打算卖几个菜?” “一样炖猪肉,一样焖羊肉,一样烧牛肉,烤鸡、炖鱼,也差不多了吧?” “主食没有?” “这里的主食都是烤饼烤包子。” “烤饼是因为干,好存放,一般商贾路上带了吃,顶时候。烤包子可没路上带着吃的,我看你打的烧饼不错,还有馒头蒸的也好。这两样也写在食谱单子上。待夏天有了菜蔬,再教一两样拌菜也就差不离了。”裴如玉问,“食谱写出来没,我瞧瞧。” 裴如玉在这上头更有见识,告诉白木香,多少肉用多少调料,一样样标记清楚,哪怕来学做菜的学不大会,只要背熟怎么配料,一来二去也能做个差不离。 裴如玉主要做的事情是给菜谱命名,炖猪肉取名月湾炖肉,焖羊肉也是月湾焖羊肉,烧牛肉自然是月湾烧牛肉,烧鸡炖鱼连烧饼也命名为月湾芝麻烧饼、月湾开花大馒头。 白木香不可思议的盯着裴如玉,裴如玉矜持淡定的表示,“这样大家说起吃食,就能带一带咱们月湾的名声。”顺便问媳妇,“你那次一等的布,要不要叫月湾布?月湾,月色下的水湾,清雅美丽,着实是个好名字。” 白木香庆幸:幸亏裴如玉这厮不是做生意的,不然真是平生大敌。 —— 第二天,李红梅问裴七叔辣椒馅儿的元宵怎么做,裴七叔很热心的进行指点。李红梅划拉着袋里的江米,不时抓出一小把瞅一瞅闻一闻,顺嘴问一句,“他七叔,我看你要开始收药材了,药堂就设在县衙么?” 裴七叔还没想这事,李红梅说,“药堂出出进进的,眼下收药材无妨,待以后病人多了,在县衙里不大便宜吧。” “这倒是,我没想这事。咱们县也不大,能有几个病人?” “你可别这样说,我们老家,县城也不大,一个县城也就一家药堂,村里人小病自己用土方了治,倘自己治不了的,都是去县里药堂。咱们县以前都没药堂,你这开起来,不要说村里的病人,怕是旁的县的病人也要来的,人肯定少不了。”李红梅舀出些江米,递给小福拿到前头磨粉。 裴七叔于这些事不大上心,“那就在县衙外的街上寻处房子,离县衙近些就成。” “正好,木香要在县里开家布铺,就挨着县衙的,不如开到一处,以后有个照应,回来吃饭也便宜。” 裴七叔没多想便应了。 待布铺药铺一开张,裴七叔发现,自己和亲家太太成了邻居。不过,刚吃过辣椒馅儿元宵的裴七叔没多想,还挺高兴,因为亲家太太着实是个心善的,继特意包了辣椒馅儿汤圆后,还让小福学着做了炸辣椒、冷香鸡丁、辣牛肉丁、辣兔丁、辣小鱼、辣麻花、辣撒子等一系列的巨辣味儿的辣菜或者辣零食,爱吃辣的裴七叔简直觉着亲家太太就是个体贴的大姐,心善的好人。 孤独多年的裴七叔都没有多想,就惬意的享受在了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