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地,声音很是低沉:“你既然归顺神女,居于神岛,就该知道神岛的规矩。” 姑获鸟显然心虚,眼睛开始四处乱飘,嘴里却还想要为自己辩驳:“什么规矩,奴家不……” 不等她说完,驳兽已经道:“神岛不允许随意带外人入内,尤其是现在这样的紧要时候,众多门派皆前来祝贺,若是因为你而闹出什么乱子,搞乱了神女结契,你可担待得起?” 说完,它再一次用力踩了一下地板,吓得姑获鸟一个激灵。 攸宁却没有多少恼怒,眉眼间还有些无奈,淡淡开口:“你是不是又偷了谁家的孩儿?” 姑获鸟一听,赶忙道:“没有,没有孩子。” 攸宁抬手,稍稍一划,便撤掉了姑获鸟的障眼法,随后便指向了她明显鼓起来的羽衣:“那你把里面藏着的东西露出来,让我瞧瞧。” 这下姑获鸟便知道自己隐瞒不住了,登时哭丧了脸,稚嫩的小脸上满是委屈,声音也带着哽咽:“奴家这是头一遭出门,神岛封闭千年,奴家也忍了千年,实在是太想有个孩子了。” 神女轻轻摇头:“你想要,大可以自己去寻个郎君,总不能窃了人家的婴孩来当自己的,这样如何对得起婴孩的父母?” 姑获鸟忙道:“这些奴家是知道的,之前神女的教导我从来没有忘过,我也没想过偷小孩。” “那你这次又是什么?” “他是大人呀。” 说完,姑获鸟将自己藏着的人给露了出来。 正昏迷着,双目紧闭,脸色格外苍白,面上也有伤口,显然身上有伤。 细细观瞧无关,风鸾便发现,这竟然是个熟人:“竟是重珑瑾。” 攸宁偏头看她:“你认识吗?” 风鸾轻轻点头,随后将上虚宗的事情略略说来。 与此同时,驳兽也知道自己错怪了姑获鸟,但还是道:“就算不是孩子,你也算是带了外人偷偷入岛,还是不对。” 姑获鸟倒也乖巧:“奴家知道错了,还请大人宽恕。” 驳兽无奈:“他既然不是孩童,那你把他带回来做甚?” 听它语气和缓,姑获鸟便知自己不会被关起来了,立刻收起眼泪,声音都清脆了起来:“我是去东边的海上想要偷……不不不,是找一找有没有孩子,哪怕看看也是好的,结果就见到他在海上漂着,似乎身受重伤,我便把他捡了。” 驳兽不解:“你又要藏着,又不会疗伤,捡他做甚?” 姑获鸟理直气壮:“我能当他娘亲啊。” “然后呢?” “给他收尸,白发人送黑发人呜呜呜。” 驳兽:……鸟脑袋想的事儿,他这个马脑袋是真的搞不动。 而攸宁已经搞清楚了重珑瑾的身份,脸上有些迟疑。 对她来说,治好重珑瑾并不难,但从这人过往的表现上来看,和“好人”两个字还有些差距,加上他与上虚宗有瓜葛,修真界中诸多事端都和这个宗门有关联,若是贸然插手,难免让神岛沾上麻烦。 风鸾似有所觉,便道:“我有些事情要细细问他,还请神女将他交给我可好?” 攸宁立刻颔首:“如此正好,我从来都不想去沾染修真界的事情,你只管带走便是。” 风鸾看了眼水湄儿,女鲛立刻走上前,指尖轻点,便用灵力将昏迷的重珑瑾抬了起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