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 “野利,你再胡说,当心我给你酒里下毒!”姑娘气呼呼地骂他,一手抓着长钺,一手抓着鞍,脚在马镫上一踩,轻松上马。 “嚯哟,明的打不过,就要来暗的,你们宋人都这么卑鄙?” “明明你们西夏人才卑鄙呢,勾结辽人来谋毒大宋朝廷!” 野利“啧”一声:“早跟你说过了,西夏是西夏,我是我,别把我跟西夏扯一块去。” 姑娘咧嘴一笑:“也是,你是被亲母扫出门庭的孤子,无家无国。” “那你呢?”野利面露轻狂,“你比我好得到哪儿去?东京来的小娘子,一个人在草原,无非也是被家里人赶出来了呗。” “我至少身上揣满了银子,你嘛……要不是我接济你,你的尸首,早被牧人拿去喂狼啦。” “揣满银子有什么用?要不是有我在,你的银子早被抢八百回。” 互揭伤疤这种事,姑娘和野利都在行。不过姑娘不大喜欢言辞上的交锋,更喜欢兵戈碰撞时的脆响。 “少废话了野利,你还打不打?” “你又打不过我。”野利一挑眉,“手下败将,还敢挑衅?” 言语间,见姑娘又已经摆好了架势。他也只好再陪她玩玩,拍拍马屁股,喊声“驾”。 两匹马又奔腾起来,野利早就摸清了姑娘出招的套路。看见姑娘在马上的那模样,就晓得她的钺要怎么使出来。 要对付姑娘,他轻而易举,自然没多少在意。 两个人相互冲到了面前,长钺和长剑都出了手。见着姑娘的钺朝着他面门袭来,他便想要向后灵巧一躲,等她的钺在他身前画了个圈时,再去用长剑狠狠抵上,把她的钺再次打落。 可焉知姑娘却突然变了招式,钺伸出去了,可那圈划到一半,突然改了道,直直袭向他右臂。野利轻敌大意,这变招令他措手不及,慌忙抬起手,姑娘又借着势头反着挥了挥去,钺片的背打在了他的腰上。 野利吃了痛,也坐不稳马,摔下去滚了两圈,剑也掉落在地。 姑娘还好端端坐在马上,得意地看着他:“败得多了就会胜。记住啊,这是宋人教你的道理。” 野利掸掸衣裳站起来,把剑插回鞘里,伸手捂住了腰:“小爷给你放水,你倒好,还真跟小爷下狠手啊?” “就那一下,哪儿能有多痛。” “痛得爷要死了,你得赔钱。” “能有生孩子痛吗?” “你又没生过,你知道个屁!” 姑娘在马上冷冷笑着:“我还真生过。” “那你孩子呢?” “我不要了,扔了。” “嚯。”野利一咧嘴,“你这倒像西夏人了,亲娘不要亲子。” 姑娘也咧嘴:“别胡说了,我是正宗大宋人。” 该打的打完了,该说的也说完了。 姑娘拍拍马屁股,先行一步。 野利匆匆上马,驾马去追。 夜饭还得姑娘出钱请他吃呢,要是追不上,那就得饿肚子了。 这是姑娘来到西北的第七个月,认识野利刚满七天。 七天前,姑娘在边关城镇里住宿,夜里听见窗外有响动,以为是野狐,不想推开窗一看,看见个饿得快死的西夏人。 姑娘大发慈悲给他喂水喂饭,哪里晓得会喂出个麻烦来。西夏人醒了,吵吵嚷嚷地要去赎自己的兵器和马。姑娘以为这是个疯子,想把他赶出去,可他竟赖在姑娘的客房里不走了,说是姑娘既然喂活了他,总得再让他活得好些,不然还不如让他去死。 姑娘听他说他的兵器是长剑,问道:“你会武?” 西夏人:“我用剑厉害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