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能给你打折了,圆了你这心愿!” 说着,她又将那对鸳鸯锅在空中狠狠挥舞了下,带出凌厉的破空之声,吓的那泼皮跪地求饶不止。 打完了人,晏骄的心气儿才算顺了些,又冷哼道:“别以为苦肉计好用,告个饶老娘就饶了你,我且告诉你,识相的,就立刻随我去衙门自首!好生改过,重新做人。若是不识相,”她阴森森的笑了几声,又举起手中铁锅,“且问问姑娘这锅饶得过饶不过!” “晏姑娘?” 她正在体验做为民除害的女侠威风,忽听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不由得浑身一僵,嘎巴嘎巴的转过身去。 就见背后赫然是一大队望不到头的车马,为首的可不正是熟悉的偶像廖无言和图磬? 打头的马车车窗里探出来一个呆若木鸡的脑袋,帽子歪了都顾不上扶,正是数月前刚来过的王公公。 再看后头那一群士兵、随从,俱都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样。 晏骄:“……” 我日! 这时,一匹枣红马踢踢踏踏穿过人群,上头一个身着红衣的年轻姑娘,双眼发亮面带笑意,看向她的眼神竟是说不出的赞赏。 “这位就是晏姐姐了吧?果然好生勇猛!” 晏骄:“……” 不,我不是! 回去一路上,气氛都很诡异,有人沉默不已,也有人憋着笑。 廖无言打发一人先回衙门报信儿,又对着后头一辆装饰考究的马车低语一阵,轻笑几声,复又打马上前,对晏骄笑道:“晏姑娘果然是文武全才。” 晏骄心如死灰的往马车上看了一眼,几近绝望,“夫人……也在上面?” 廖无言忍笑点头,又一本正经的安慰道:“她方才也狠赞了姑娘身姿。” 晏骄在马背上晃了晃,忽然觉得世界都灰暗了。 完球了,偶像一家子都他妈的看见了! 她现在去投河的话,不知来不来得及。 寒风呼啸,却不如我内心狂乱; 深冬酷寒,却不知我身心冰冷…… 他们到衙门的时候,庞牧和齐远等人已经在外头迎着了,两人一看见垂头丧气的晏骄就开始笑,表情十分丰富。 晏姑娘表示……完全不想理他们! 齐远笑的浑身哆嗦,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哈哈哈哈哈刚有人来报,说咱们衙门里出了个神勇无敌鸳鸯双锅女仵作,我同大人都惶恐的了不得!” 他一边说,众人一边笑,恼羞成怒的晏骄索性破罐子破摔,复又从布袋中抽出锅子,翻身下马,追着他好一顿打。 众人哄笑出声,有喝彩的,有劝架的,闹成一团。 那位红衣白姑娘也下了马,跟图磬并肩站立,笑呵呵看着眼前这一幕,“真热闹,我喜欢这儿。” 图磬一言难尽的看着她。 且说那被随行护卫们顺手绑来的泼皮一看,这女人竟同衙门上下都是一家子,登时如坠冰窟。 闻讯赶来的刘捕头亲自带人上前拿了,嗤笑道:“你这眼力着实不错,打劫打到咱们晏姑娘身上来了。” “晏,晏姑娘?”事到临头了,那泼皮似乎才回过神来,看向晏骄的眼神突然充满了惊恐,“就是那个剥皮切骨的凶残仵作?!” 早就听闻今年衙门里多了一个仵作,虽是小小女子,但端的心狠手辣,什么摘心挖肺抠脑子,切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多少真英雄好汉子都避之唯恐不及。 他不过是个下三滥泼皮,哪里惹得起这等凶残人物? 娘咧,他,他能活着真是万幸!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翻身跪倒在地,感激涕零道:“多谢姑娘不杀之恩!” 晏骄:“……”我现在能申请杀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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