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晕前的一瞬间,还想坚持不要倒下。下一秒钟,我的意识直接入了无边无际的“空”里。 我意识到自己晕了,也明白自己进了“空”,这个空不是不存在,它是确实存在的一种境界。里面却空空如也,无色无物无质,就是空。 我的意识像是凝固在果冻中,有知有觉又无知无觉,没有时间的概念,瞬间就是永远。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声音:“齐翔,醒醒。” 我打了个激灵,猛然从那境界里遁出,一瞬间所有感觉都回来了。睁开眼,看到是轻月。 他疲惫不堪,像是老了十岁。衣服都烂了,他把我扶起来,靠在洞壁上。 我看到沿着洞壁躺了一溜,红娥,义婶,闫海明,他们都在昏迷状态中,红娥还保持着肉身的姿势,像是雕塑一动不动。 我想动动,可全身骨头都在疼,没有一丝力气:“刚才是怎么回事?” 轻月坐在我的旁边,擦了一把脸:“刚才一响雷,是最后的天劫,你们的蛇娘娘没有熬过这最后一下,被雷劈死了。” 我惊了:“她死了?” “也不算死。她是从天人道而来,而今神识已入轮回,天人轮回不可问,不知道去向何方,下一世她可能还是蛇,也可能是人,更有可能变成小猫小狗,甚至一只蝴蝶。”轻月说。 我动了一下,疼的呲牙,看着义婶他们:“他们没事吧?” 轻月看我:“齐翔,我没有急着让他们苏醒,而是先让你醒过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看他,摇摇头。 “有些话只能对你一个人说,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你不要和第三个人说起。” 第二百二十九章 总觉得不对劲 “首先,你做好思想准备。铁算子师徒还有红娥已经都死在里面了。”轻月说。 其实我有思想准备,但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些震惊,我看了一眼红娥的肉身,她现在神识寂灭,只留下身子,用老百姓话说就是植物人。 铁算子师徒本来就是道法中人,在深山里藏了十几年,说句不好听的,我和他们也没什么感情,没了就没了。关键是红娥怎么办,她有老公,我们唠嗑的时候还听说她还有个孩子,现在在城里上学,住在她妹妹家。又当妻子又当妈妈。莫名其妙就死在深山里,这个责任谁来负? 我沉闷地说:“红娥怎么办?” “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第二个事,”轻月说:“你知道是谁在蛇神庙捣乱,准备放出蛟精元神的?” 我疑惑地问:“谁?” “周大哥,就是红娥的丈夫。”轻月说:“我到的时候。他把已经准备好的花环套在铁柱子上,当时情况非常危急。” 我明白了:“蛇娘娘成龙渡劫失败,是不是你在蛇神庙阻止了他?” 轻月点点头:“他没想到我会来,惊慌失措,我也没难为他,告诉他这么做后果很严重,把他打发走了。为了以防万一,我封了那口井,然后一把火把庙烧了。” “什么?!”我震惊之余叹口气,轻月这么做也好。一了百了,现在蛇娘娘也死了。 轻月道:“我的意见是红娥就留在这里吧,把她的肉身带出去没法处理。说句天道无亲的话,她有今日的下场和她丈夫胡作非为也离不开,一饮一啄离不开因果。” 我看着他,轻月回看着我,他这个意见可以说是比较合理的,却不近人情,到符合轻月一贯的做事风格。 我指着毒瘴深处:“义叔还在里面。” 轻月点点头:“我一会儿进去找他,能不能找的到,找到了又是什么结果,你都要做个思想准备。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可以说两败俱伤,什么结果都要接受。”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你们不是说蛇穴深处藏着一个法阵吗,那是什么法阵?” 轻月说:“确实有这么个东西,但具体是什么说不清,蛇娘娘渡劫失败以后,那法阵的波动也消失了,可能随着她的陨灭一起损毁了。” 我疲乏至极,靠在洞壁上犯迷糊。轻月来到闫海明和义婶前,不知用了什么法术,右手呈剑指点在他们的额头,稍微一用力,两个人悠悠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