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嗯?!”我一听就愣了。 老头道:“你现在有共情之能,能感知阴物之情。” 我一听,这是好事啊,赶紧问:“我能知道别人在想什么?” 老头摇摇头:“非也。你没听明白,你能感知阴物之情,非人之情。也就是说,你能感知到鬼的存在。” 我心里这个堵,问他,鬼之情是什么意思,鬼在想什么? 老头道:“你只是能感知到鬼的情绪。小伙子,此能力福祸相依,总体来说祸大于福,你虽回阳,可有了此能,你还如在地狱。” 这老头真不会说话,我没空搭理他,支支吾吾对付两句,走出房间进到院子里。 外面天很黑,院子空无人影,我还记得他们都在前面。我跌跌撞撞从院子出去,来到前面屋子,一个人影都没有。我把所有房间都转了一圈。来到外面的酒吧,根本没有八家将的影子,他们好像从来没存在过,一切只是我的一场梦。 我摸了摸兜,从兜里掏出好几张银行卡和一摞百元钞,这些都是轻月留下来的。我眨眨眼,不太明白,他这么大的能耐为什么还要揣着钱呢。这人真怪,有绝世神通,偏偏用世俗的方法行走红尘。 我把这些东西揣回兜里,反正也没人看见,就当我肉身的出租费了。这不算卖身吧。 我又摸出手机来,打开后居然还有电有信号,我赶紧给八家将他们打了电话,电话全都关机。我哆哆嗦嗦回到院子里,发现那老头也不见了。 整个宅院静悄悄的,似乎从来没有来过人,没有发生那么多惨烈的事情。 我不敢离开,随便找了个房间对付一宿,根本睡不着,翻来覆去的,一闭眼就是乱七八糟一团景象。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太阳出来,蓝天白云,我晕头晕脑走在宅院中,他们还是没有踪影,所有的人像同时蒸发了。 我正不知所措时,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老爸来的。他问我这几天神秘兮兮的干嘛呢,昨晚怎么没回来。我不能细说,这几天都是轻月在占着我的身体,昨晚的事更没法和他说,简单应付两句,告诉他我有点事,办完马上回去。 还有个电话是土哥打来的,他提醒我放假时间结束了,明天要来上班。我告诉他知道了。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短短七天,发生这么多事,跌宕起伏,我太累了,真是有点挺不住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宅院,离开这里,打了辆车回到家。 回家后,老爸给我放了洗澡水,他说好几天没和我吃饭了,今天亲自下厨,然后提着篮子到菜市场采购去了。 我洗了澡,昏昏沉沉睡了。不知睡到什么时候,起来的时候天都黑了,精神稍微有些恢复。 和老爸一起吃饭,老爸有这个优点。我不想说的事他从来不刨根问底打听,给我这个儿子极大的隐私空间。我几次张口想告诉他,可都说不出口,整个经历里我遭遇生死关头,说出来只能让他担心。 日子恢复了平静,我没事的时候就给八家将他们打电话。可都电话不通,后来我又去了一次酒吧。酒吧居然挂牌子要往外出兑,我在附近打听了打听,什么都没打听出来。 八家将还有轻月像是一瞬间蒸发了,这个世上再无他们。 上班的这几天我闷闷不乐,心情压抑。更倒霉的事还在后面。 那天出活,遇到了奇葩事,在市郊农村,有个村民包了个鱼塘,也是倒霉催的,可能是地质原因,鱼塘突然下陷,像地震似的,陷出个大坑。这老伙计晚上看守鱼塘,睡在水边的值班室里,地塌水陷的,把整个值班室都卷了进去,他睡睡觉人就闷死在里面。 我们到的时候,现场清理差不多了,我和王庸顺着大坑爬下去,把尸体挖出来,然后再背出去,这活就算完了。 就在我们要走的时候。出了件事,我忽然听到一堆废墟后面,传来隐隐的悲凄之声。说不清是什么声音,三分像人不像人,好像是一杆老锯拉动破木头发出的声音。虽然无法确定它的声源,但直觉上能感觉到,声音非常凄惨,惨到让人不忍卒听。 我拉住正要往上爬的王庸,指指那个方向,低声问他听没听到声音。 我们所在地方,旁边是水塘,周围还有个塌陷的厕所,臭气熏天。王庸背着尸体,全身烦躁,不耐烦地说,你又怎么了,有个屁声音,赶紧出去,熏死我了。 他也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