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作响,如同融化在风里,真是好听极了。 我从来没听过这么美的声音,可能很长时间什么也听不到,陡然出现个声儿就让我痛哭流涕。 我激动万分,情不自禁伸手想摸那个铃铛,谁知那小伙子忽然收手,把铃铛收回兜里。我像是饿极了的狗,陡然发现一块骨头。又被拿走了,真是抓心挠肝。 我知道这小伙子一定有办法治我的耳聋。 小伙子示意藤善把手机给他,他在上面打了几个字给我看。上面写着:你能听见铃声吗? 我赶紧点头,表示能听见。 他又写道:那你的耳聋还有救,黎家研究疑难杂症有数百年的历史。你是来求医的吗,真不是问题。 我看着他,忽然心头狂震,一把拿过手机,颤抖着写了几个字给他看:你是不是黎家的人? 藤善看到我写的字,难以置信地看着小伙子,有质问之色。很可能刚才两人交谈的时候,这小伙子否认了自己是黎家人。 小伙子笑眯眯的,用手指了指大门,我们几个人一起看向大门口。 突然之间,我听到从走廊那头传来脚步声,还有一种颇有节奏的声音,应该是拐棍在点地。 我大吃一惊,今天来到这里真是几次三番颠覆认知,我的耳朵又能听见声音了。 仔细去听。却仅仅能听到脚步和拐杖声,其他声音还是听不到。 中年男人冲着小伙子说着什么,我一概听不见。 小伙子没和他反驳,自顾自喝着咖啡。这时大门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人。这人一进来,所有人都坐回原位看着。 进来的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穿着淡紫色唐装,手里拄着一根龙头拐,看起来精神极好,面色红润。一步一步走进来。 在场没有一个人说话,都在看着,就连那小伙子也把咖啡杯放下。 老太太打量了一下我们,拄着拐,来到一张桌子后面。看这架势,老太太应该是黎家的大佬级人物。 小伙子过去,站在她的背后。我,藤善和那个中年男人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小伙子真是黎家人。 老太太正要开口说话,小伙子拍拍她的肩。和老太太耳语了几句,然后指了指我。 老太太看我,忽然说道:“耳朵听不见了?” 我大吃一惊,她说的话我居然能听见!我赶忙点头:“老人家,我的耳朵因为意外发生损伤。去医院查过,说是耳膜出了问题。你是黎家的长辈吧,一定医术高超,帮我看看耳朵呗。” 老太太做手势示意我先坐好。 我激动非常,对藤善说耳朵终于有救了。藤善抱着肩膀。面有疑虑,什么也没说。 中年男人站起来对着老太太说了什么,态度虽然恭敬,表情却有些咄咄逼人。他指指手表,意思是你们怎么耽误这么长时间。 老太太说道:“众位且息雷霆之怒。为了照顾耳朵听不到的伤残人士,我只好用内力发声,诸位多多包涵。” 我,藤善,还有中年男人一起看她。 老太太把龙头拐放到一边。看着我和藤善说:“听说你们带来了我孙女黎礼的死讯?” 藤善刚要开口说话,老太太身后的小伙子道:“你把嘴闭上,让那个聋子说。” 这小伙子居然也有这等法力,能够让我听到声音。据我所知,连圆通和解南华都做不到。 不过这小伙子口气有点太硬了,没有礼貌,什么叫聋子。在人家地头上我只好忍着气说:“是。黎礼已经死了,当时我在现场,她是让洪东东打死的。” “洪东东是谁?”老太太看我。 “应该是京城洪先生的长子。”我说:“到底是不是无从考证,我们推测应该是。” 中年男人刚要说什么。小伙子示意他不要说话,他对我说:“怎么死的,说经过。” 我咽了下口水,反问道:“两位不知是什么身份,能不能报个家门。” 老太太看我:“既然你不想说,那就闭嘴。”她顿了顿说:“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们安排在一起见面吗?” 我和藤善看看那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看看我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