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止住。她本也是个包衣奴才,毫无身份地位可言,那副身子一废,先帝就再也没有召见过她,一直把她丢在畅春园的祐恩寺里。 令太后想不通的是,皇帝虽然多次虽先帝住在畅春园,却从来没去见过这位生母,甚至在即位以后,也从未提过那个女人。即便如此,她依然是太后心头的一大块心病。毕竟生恩大过养情,不管太子被废后,太后对皇帝有多好,毕竟太子在时,她都是把皇帝当成为太子铺路的石头子,这些,皇帝不会不清楚,所以,日后再怎么刻意修复,母子之间的隔阂都是在的。 现在皇帝虽然尊她,难保日后他稳定了朝局,会不顾自己的脸面,接自己的生母回宫册封。在想起尔璞遭撤职的事,似乎已经起了这样的苗头。太后心中越发惶焦,不由白了嘴唇。 皇后见太后面色难看,便来搀扶道:“皇额娘,妾扶您回宫歇息吧。和妃的事教给妾……” 谁知她话还没说完,却听戏台下传来何庆的声音。 “奴才给娘娘给们请安。” 皇后回身道:“何公公此时来,是皇上有什么旨意么。” 何庆看了一眼跪在日头下面的王疏月,对皇后躬身道:“回娘娘的话,皇上那边散了政议,召和主儿过去。” 淑嫔听了这话,不由捏紧了手中的罗帕。 顺嫔因犯了忌讳,此时倒是无暇去想恩宠多寡。 太后摁了摁眉心:“罢了,和妃,皇帝维护你,哀家也没什么好的,既然口谕过来了。何庆,带人去罢。” “是,顺嫔娘娘,万岁爷还有旨意与您。过会儿子就倒启祥宫,请您备着接旨。” 说完,与善儿一道撑着王疏月站起身,慢慢往戏台后走去。 戏台后面是一片如烟罗般的碧树,临近正午,无数叶隙透过光来,撒下大片大片的斑驳。那其清凉的风一吹的,王疏月原本翻腾的胃,此时倒是消停下来。她在道旁略站了站,善儿拿绢子去给她擦汗,心疼道:“昨夜主儿疼了一夜,今日又受这么大的折腾。看这额头上冷汗出的。” 何庆道:“傻丫头,咱们何和主儿是因祸得福。” “什么时候了,你还说风凉话。” “这哪里是风凉话了。喏。看那边。” 王疏月抬起头来,果见前面停着皇帝的仪仗。皇帝立在巨冠树荫里,正冲她笑。 “被皇额娘罚跪了?” “那是娘娘在教奴才伺候皇上道理。” 皇帝扫了一眼她的膝盖。伸手道:“不要犟,过来。” 说完,他一把揽过王疏月的身子,将人打横抱入怀中。 王疏月下了一跳。慌道:“主子,您这……” “不要动,王疏月,伤了朕,朕就把你丢到后湖里去。” 他这么一说,王疏月到真不敢动了。 皇帝的手勾在她的膝弯处,似乎抱得不是那么顺手,便将王疏月的整个身子往自个跟前一抛拢,吓得王疏月慌地勾住了皇帝脖子。 皇帝被她勒得咳了一声:“王疏月,给朕松手!松手!” “是是是……可是奴才……” 皇帝白了她一眼:“抓朕的肩膀。” “哦……好。” 她慌忙把手从皇帝的脖子上松了下来,却又死死地抠在了皇帝的肩膀上。脸上爬起了红霞,那慌乱的模样映入皇帝的眼中,令皇帝莫名有些得意,她这副模样,一看就是头一回被男子这样抱着,从前的矜持,端庄一扫而光,只剩下女儿家的羞赧和无措。 皇帝似乎找到了一个治她的法子。觉得以后吃瘪到可以就这么治她,心里幼稚地起了一阵畅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