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圈椅上站起身,又把炭盆挪得离王疏月近些。拿起王疏月刚才给他揉腰的那一只药油,“你这东西从哪里来的。” 王疏月靠着圈椅坐在脚踏上。一面应道:“是周太医给的,消肿止痛都好。” “哦。” 皇帝倒了一点在自己的手掌上。另外一只手撩开她的衣服下摆,里面淡青色绸裤就露了出来,他忍者痛蹲下身,至脚踝处将裤腿挽上去,露出她青肿的膝盖来,即便给了她垫子,但看来也是够呛。 “自己把裤腿压着,别掉下来。” 说完,皇帝学着她刚才的样子,笨拙地搓开手中的药油。 “主子,让奴才们来吧。我怎么受得起。” “朕难得想对你好点,再说,朕就让你出去挨板子。” 他还是老样子,一旦囧了,就要说重话来压她。 王疏月不由低头抿唇笑了笑。 “你笑什么。” “哪敢笑啊,就是有些痒。” 皇帝抬头看了她一眼:“王疏月,朕已经让张得通亲自去你们王家传话了,初五,朕带你回去看看你父亲和兄长。朕微服陪你去,听几场你喜欢听的戏,你想在家里住一宿也成。” 王疏月忙道:“当真吗?” 皇帝收捂在她膝盖上的手,从新坐了回去,接过她递上去的绢子一面插手,一面道:“当真。朕这几日也气着了,想出去散散,另外有些事也要单独听你兄长回报。你就当是朕给你的恩典。” 说完,他随手撩开她额头前的一缕碎发。 “出去宽宽心。” 王疏月正想应点什么,却又听外头梁安欢喜的声音:“主儿,咱们大阿哥……大阿哥回翊坤宫了。” 皇帝道:“说什么,进来回。”说着一把将王疏月从脚踏上拽了起来。 “欸,是。” 梁安脸上挂着笑,眼里闪着光地躬身进来,跪下道:“大阿哥下学了,顺嫔娘娘的人去接他,大阿哥没跟着去,反往咱们翊坤宫来了。” 王疏月忙道:“大阿哥在哪儿呢。” “在外头候着呢。” “外头化雪那么冷,赶紧带他进来。” 不多时,大阿哥牵着金翘的手走了进来,端端正正地跪在门前给皇帝和王疏月请安。 皇帝又习惯性绷成了平常的样子,就叫了一个“起。” 王疏月无法,只得走到大阿哥面前,拿自己的手炉去给他暖手。 “这么快就想和娘娘了。” 大阿哥怯怯地看了一眼皇帝,小声道:“不是。” “那是什么。” 大阿哥又看了一眼皇帝,有些犹豫。 王疏也将他搂入怀里:“不看你皇阿玛,跟和娘娘说。” 大阿哥这才踮起脚,凑近王疏月耳边:“儿臣听皇阿玛的话,跟着和娘娘。” “什么……” “儿臣听皇阿玛的话。跟着和娘娘。” 大阿哥提声又说了一遍。这一声皇帝也听见了。 王疏月回头对皇帝道:“我们……我们能带着大阿哥一道去吗?” 皇帝站起身,答非所问地冲着大阿哥道:“朕明日在上书房考你的书。” “儿臣遵旨。” 说完,又对王疏月道,“进暖阁来,替朕更衣,朕要回去看折子。” 话声未落,人已经走过地罩,转到屏风后去了。 大阿哥朝屏风处看去:“和娘娘,皇阿玛还没消气儿啊。” 王疏月望着这个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