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说了什么?” 林莞挠了下他的手心,不敢说。 “你说就是,老子跟一小姑娘计较些什么。” 她这才低下头,将刘惠曾说得话慢慢复述了一遍,“她、她说……盛磊当年有个好兄弟,去别家会所闹事,后来就……被……”林莞说到这里,不敢往下讲。 “被打死了。”他声音冷冷的,接下了她的话,“说得没有错,就是我父亲。” 林莞脸色一白,背脊僵直。 “可关键是,我父亲从不去那种地方。”顿了顿,他才继续道:“然后紧接着,盛磊就带一号人去会所楼下烧纸,直到人家关门大吉。” 她沉默半晌,这才渐渐有些领悟。 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既然当年是好兄弟,他父亲……很可能就是被骗去的。 然后出了那种事。 林莞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头发,还是有些不明白,“可是盛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钧抿起唇,眸色黑沉,“你觉得呢。” 林莞沉默几秒,抬起头,忽然细细打量他的面容。 如果——他神色间的戾气能淡一些,皮肤不那么粗糙,胡渣刮干净,头发再能稍微打理一下。 应该会是非常英俊。 看着他,倒是不难想象他母亲的样子。 还有二楼的那些油画,虽然风格诡异古怪,但也透着一股子灵气。 再加上盛磊对顾钧的微妙态度。 一个十分美貌又才华横溢的女人。 确实令人垂涎。 林莞低下头,这才懂了。 沉默半响,顾钧转头看她,声音平和了一些,“还有要问的吗?” 林莞支着下巴,思索了许久,“那丁蕊姐姐呢,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她以前是做什么的?” “她以前……我也不太清楚。我认识她时,她刚好来我家打扫卫生。” “打扫卫生?这也是盛磊吩咐的吗?” “对,我母亲去世后,她就定期来清扫下房间,保养下油画,免得房子烂掉。” 林莞想了想,倒是深情贴心。 “那为什么要送你去法国呢?”她接着问。 “我母亲以前在里昂留过学,当时可能情况紧急,她就选了那里。” 听到这里,她抬起眼眸,认真地望向他,“钧叔叔,你那时有多大?”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十四,十五?” 林莞点点头,想到他房间那张少年时期的照片,“和那张照片里的差不多?” “就那年拍的,还在念书。”顾钧说到这里,脸上透了点嘲讽,“当时觉得反正也念不下去,去哪儿都一样,留家里还遭人嫌。” 林莞听到这里,心里一疼,紧紧握住他的手。 确实,照当年那种情况,父亲一去世,母亲就提议把孩子送出国——还和另外的男人一起,任谁估计都接受不了。 但很快,她便理解了顾母的做法。 顾钧要是真知晓了事情原委,恐怕死都不会走,更不会放过盛磊。他脾气那么冲,说不定真能生出什么事来。 顾母大抵也是深知这点,又觉得他年纪太小,护子心切,只能送出国。 林莞叹了口气,心里更是酸涩,像被柠檬汁淋过。 她起身坐到了顾钧身边,将头慢慢倚在他肩上。 “钧叔叔,无论怎么样,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林莞咬了下唇,也知道他能对自己说这些,的确是很不容易。 想了想,她又轻声道:“对不起,我不应该问你这么多的。” 他一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神色渐渐恢复了平静,“没事。” 林莞静静地靠着他,没再说话。 天越黑,这条小街竟越热闹,旁边还摆出了各种烧烤、炸串的摊子,一堆人挤在一张小圆桌上,吃得热火朝天。 那种热闹和欢快似乎很容易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