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你自己看看。” 国君猛地将书信扔来过来。 这么薄薄的一张纸,竟然如同刀刃一般,直接扔到沈浪的面前。 国君的武功不差啊。 沈浪捡起书信。 不需要看字迹,非常眼熟,几乎就是岳父金卓的笔迹。 尤其是金卓在弯钩的特点,一模一样。 寻常人根本无法辨认出来,甚至连沈浪自己都很难区别。 但通过智脑对照之后,就可以判断这不是岳父的笔迹。 现代地球,签名可以作为证据,因为在电脑的精密计算之下,常人笔迹是几乎难以模仿得一模一样的。 但就算如此,也有伪造签名大发其财的人,甚至还拍成了电影,就更别说这个世界了。 这是一个绝顶高手啊,模仿岳父的字迹,竟然几乎一模一样。 别说国君分辨不出,就连沈浪一下子也看不出任何破绽。 再看书信的内容。 内容也超级真实,看上去完全符合金卓的性格。 在信中金卓先是申明自己忠诚于越国,忠诚于国君,因为新政屠刀落在脖子上,生死存亡之际才有所反击,用计拿下怒潮城。但就算如此,金氏家族也不打算叛出越国,不打算重演艳州剧变。 在信的最后,金卓用非常谦卑的口气感谢吴王的厚爱。虽不能投靠吴国,但是愿意和吴国结下世世代代的友谊。 信中口口声声说不背叛。 但若这信是真的,在国君宁元宪眼中就是罪不可赦。 吴越两国是大敌。 再过十几日时间,又是吴越两国大王边境会猎的时刻了。 你金卓竟然说要世世代代和吴国缔结友谊? 你这不是叛国又是什么? 你这不是挟敌国自重又是什么? 沈浪看了一眼密信道:“这信是假的,我岳父根本就没有写过任何信给吴国。” 御史中丞于成柱冷笑道:“沈主簿,你说这信是假的?可有证据?这上面的字迹,分明就是玄武伯的,陛下可是认得玄武伯笔迹的。” 国君当然认得。 每次王族大喜,逢年过节的时候,金卓虽然没有亲临国都,但是都会送来贺表。 每年光奏折,就不下十几份,国君对金卓的笔迹当然熟。 沈浪道:“陛下,这封密信是假的,有人模仿了我岳父的笔迹。” 国君心中很复杂。 他当然知道这封密信假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作为君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再说他拖了金氏家族几个月不封侯,金卓恼怒,气急败坏之下和吴王书信往来,也是有可能的。 御史中丞于成柱:“沈浪,我只问你!吴国那三个官员,是不是去拜访过怒潮城,是不是曾经和金卓密谈过?” 沈浪道:“没错,那三人确实秘密出使怒潮城,而且是以海商身份秘密进入怒潮城。但是我岳父根本就没有见过他们,更没有什么密谈。” 于成柱冷笑:“很多人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黑水台的间谍,明明看到吴国的这三个官员进入怒潮城主府,足足呆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要说没有密谈?谁相信?” 这件事也是真的。 吴国的这三个高官确实在怒潮城主城堡呆了一个多时辰。 但是……确实什么都没有谈。 他们当时的身份也没有揭露,只是随同其他海商一起进入怒潮城主府谈生意的。 金卓也确实没有见过他们。 事后,吴国这三个官员又故意暴露身份。 如今看来,这当然是一个阴谋。 这几个月吴国几次拉拢金卓不成,眼看着沈浪越来越讨得国君欢心。 吴国也气急败坏,用了这离间毒计。 你金卓不是忠诚于越国吗?你不是不想叛变吗? 那我就逼着你叛变。 不仅如此,越国境内还有某些大员勾结吴国,一起施展了这一场离间计。 沈浪冷笑道:“于成柱,如果我岳父写密信给吴王,这是何等机密之事?这密信又怎么会落入你们手中呢?” 于成柱道:“巧了!我越国在吴国有高级间谍,正要截取了此信。甚至还不止如此,你岳父身边也有忠诚于国君的义士,将这封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