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苏难真的不甘心。 人最痛恨的往往不是敌人,而是落井下石的自己人。 郑陀之前和我演戏,不是盟友却仿佛盟友。 梁万年更是我苏氏走狗。 然而我苏氏倒霉的时候,沈浪都还没有扑咬上来,你们两人倒是迫不及待了。 让我把城堡就这么轻而易举给你们,让你们成了事?实在是不甘心! “我们准备的天花之毒,还有吗?”苏难寒声问道。 什么是天花毒? 就是天花病人身上的脓血和皮屑。 羌国大规模种了牛痘,苏氏当然也立刻跟上了,彻底防御了天花。 没有了天花的威胁,苏难立刻起了歹毒之心。 他派人去大量捕捉了天花病人,收集了大量的天花之毒。 甚至此时地牢里面还关押着许多天花病人,还有无数的尸体。 原本打算战局不利的时候,投放这种天花病毒的。 但没有想到还来不及用,苏氏大军就败了。 那么,就用在郑陀和梁永年的军队上,这两个人军队可还没有来得及种牛痘,还防御不了天花。 “有,有很多!”苏盏道。 苏难道:“那就把这些天花之毒投到井水里面,投到所有粮食之中。” “是!”苏盏道。 苏难寒声道:“临走之前,我也要大开杀戒,让郑陀和郑永年尝尝什么是地狱的滋味!” 次日一早! 苏氏家族仅剩的五千军队倾巢而出,离开了镇远城主府。 而且这些士兵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就只是服从命令,就如同普通的远征。 苏氏家族内顿时一阵骚乱,仅有的这五千军队竟然也走了,谁来守城堡啊? 但是接下来所有人心安了,因为家主苏难还在城堡之内。 只要有他在,镇远侯爵府就不会沦陷,苏氏家族就不会沦陷。 然而…… 两个多时辰后。 苏难就从城堡内消失了,秘密追上了苏氏的五千军队。 苏氏家族所有的嫡系,所有的军队,用最快速度金蝉脱壳,奔赴西域! 无比果断,无比快速。 完全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而此时郑陀和梁永年的两万五千大军还在几百里之外,正杀气腾腾扑向镇远侯爵府。 …… 就如同苏难所料! 沈浪刚刚经历了一场无比巨大的胜利。 单纯从规模上,这场胜利甚至比怒潮城之战还要巨大。 还要惊心动魄。 而此时的沈浪依旧处于胜利的余韵之中,整个人有些飘! 加上他顺利和郑陀、梁永年割裂,心中更加得意了。 为了保命,郑陀和梁永年一定会疯狂攻打镇远侯爵府。 坐山观虎斗最爽了。 等郑陀和苏难打个鱼死网破的时候,沈浪才率军收拾残局。 简直美滋滋! 但是不知道为何,郑陀和梁永年大军南下的时候,沈浪心中竟然有莫名的不安。 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安。 张翀找沈浪下棋。 沈浪有些疑惑,什么时候下棋不行? 张公你现在只怕还是虚弱无比,头昏目眩吧,竟然迫不及待和我下棋? “沈公子,当时你放弃金山岛和望崖岛真是果断无比。”张翀道:“算不算一种壮士断腕?” 沈浪一愕道:“不算吧,为了博怒潮城,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若不能渡过新政危机,我金氏家族就算得了金山岛又有何用?只有跳出棋局之外,隔海为王,我金氏家族才能彻底摆脱新政危机……” 沈浪这话一出,顿时脸色一变。 “不好,苏难要跑,苏难这老贼要跑……” 接着,沈浪道:“张公,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为何不直截了当和我说?还要旁敲侧击,我又不是国君。” 张翀道:“我也是刚刚想到,但又不敢确定,所以我只能引导你的心境,引发你本能的判断。” 沈浪脸色有些发白,赶紧闭上眼睛,用代入法。 如果我是苏难老贼,会怎么办? 镇远侯爵府固若金汤,就算有三万敌人来攻也没用。 但是…… 一旦失去了封地,失去了白夜郡,镇远侯爵府就只是一个华丽的囚牢而已。 天下没有不破的堡垒。 如果我是苏难老贼,一定会跑。 我沈浪都知道生路在棋局之外。 我当时都知道把目光跳到怒潮城解决新政危机,苏难此时难道会看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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