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几乎无人回应。 年公公道:“岐国公,您有何想法呢?” 阎厄不由得皱眉,你只是一个宦官而已,在场几个公爵,你有什么资格这样直接问话。 但这位年公公之前一直是鸟绝城的人,两年前才跟着宁绍阉割入宫成为宦官,所以规矩是不怎么讲的,而且他也算得上是钦差,稍稍无礼一些也没什么。 他这话是在问,种氏家族已经投降沈浪了,你宁岐是不是有什么别样的想法呢? 宁岐当时知道这件事情是无比愤怒的,宁绍太过于歹毒,太没有底线了,为了让沈浪的军队感染瘟疫,为了让他背上一个巨大的包袱,竟然牺牲掉整个种氏家族还有八万大军。这样的人如何为君?简直是疯狂之王。 听到年公公的问话后,宁岐直接道:“倾力一战而已。” “好,好。”年公公道:“陛下说了,沈浪军队感染重疾,损失惨重,已经不堪一战。但是狮虎搏兔,尚尽全力。这一战不仅仅代表着越国和叛逆沈浪不共戴天,更代表着大炎帝国,务必一战定乾坤。” 全场众将丝毫没有回应,唯有宁翼和宁萝躬身道:“谨遵陛下之旨。” …… 沈浪站在寨墙之上,望着外面密密麻麻,无边无际的军队。 超级大场面啊,单纯人类军队来说,这应该算是沈浪迎战过最多敌人的一次了。 将近四十万大军,延绵几十里,将三万亩的天越猎场包围得水泄不通。这里距离国都几十里,但中间的空档几乎全部被大军淹没了。 “陛下,西大营真的不守吗?”种尧问道:“在陛下的治疗下,我们的八万大军大多存活了下来,虽然身体还非常虚弱,但不乏一战之心。” 沈浪摇头道:“西大营不守比防守效果更好,在所有人心目中西大营那边已经是瘟疫死地,遍地都是尸体,你若去守,敌人反而要攻打。你若不守,敌人反而不敢攻了。” 天越猎场实在是太大了,差不多有二十平方公里,城墙是没有的,只有木头搭建成的寨墙,确实有些不堪一击。 而且这寨墙周长超过三十里,沈浪只有区区两万军队,却要防守三十里寨墙,也就是说平均一米只有一个人。 因为沈浪的救命之恩,种尧麾下的八万大军当然愿意为他效死。但他们大部分人大病刚刚痊愈,身体还非常虚弱,而且还具有一定的传染性,和沈浪的军队依旧处于隔离状态。 所以这一战,种尧的八万人起不了作用,说得再直接一些,他们确实是沈浪的包袱。 种尧道:“那请允许我种氏家族的子弟为陛下一战,就连我自己也愿意成为陛下身边的一名小卒。” 沈浪道:“那有劳了。” 其实现在沈浪面对种尧的时候很尴尬,那天晚上种师师发出了那种怪异的惨叫,而且还说了一句你就是那个玷污我清白的白无常,这让种氏家族的人如何看沈浪? 其实当时沈浪并没有真的糟蹋种师师,起码没有用作案工具。不过他脸皮厚到极点,就算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也能够坦然面对种尧。之所以尴尬是因为对方的态度,种尧总是一副要把种师师给你为奴为婢的态度。 然而现在的沈浪,真的已经不想迎娶任何人了,除非有巨大的利益。 …… 次日,黎明! 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整个天越猎场的西半边寨墙是完全空的,一个士兵防守都没有。 东大营这边,大约十五里的城墙上,仅仅只有一万守军。 张召、祝戎等人惊愕?沈浪这是搞的什么鬼?他这是疯了吗?总共只有两万大军,为何只出现了一万?难道真的是因为感染瘟疫死了一万人?张召和祝戎都是万万不信的,就连宁翼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