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建国之后,陛下感念楚老国公的救命之恩,特地下旨赐婚。说起来,七皇孙与凤三小姐的这桩婚事不仅是陛下指的婚,还是家父做的媒。” 众人:…… 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凤靖南和慕容夜等人浑身僵住,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君无极悠悠长叹一声,似是无限尴尬:“老一辈的期许情谊本想通过缔结婚约延续,却不曾想居然闹出这么多事儿来,差点误了七皇孙和五小姐的姻缘不说,还差点害了三小姐的性命,无极替父王向凤家赔罪。” 赔罪? 可……谁敢受他的大礼! 君无极的父亲是谁,那是战王君弘,当今陛下的结义兄弟,大夏唯一的异姓王! 一下子将战王府牵扯进来,饶是久经官场的凤靖南也不禁心里发颤。 这君无极哪是赔罪,分明就是问罪,就是催命! 如果这桩婚事有错,做媒的要赔罪,那么指婚的皇上呢,难道也有错吗? 同样是赐婚,一边是太子妃,另一边却是当今陛下和战王府。 孰轻孰重,答案已然明了。 凤靖南是个聪明人,心里当即有了打算。 “请恕楚国公府上下不能接受太子妃娘娘的懿旨。太子妃娘娘厚爱,楚国公府上下铭记于心,可如今小女惊澜大难不死,历劫归来,她与七皇孙的婚事是陛下指婚,战王做媒,婚约未废,凤某若接了这赐婚的旨意,便等于抗了陛下的旨意,凤某三代忠良,断不敢抗旨。” 凤靖南说的诚诚恳恳,就差跪地表忠心了,拒了旨,回头再登门赔个罪,把这事当成乌龙,随便找个说辞也就圆过去了。 可凤惊澜哪会让他这么轻松,她前脚刚“死”,他们后脚就抢她未婚夫,对于他们这群人踩着她的尸体往上爬的行径,凤惊澜非常的不爽。 她不爽了,大家也就都别想高兴。 这不,她那渣爹话音刚落,凤惊澜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求父亲接了这旨意,成全七皇孙和五妹妹的一片真心!” 你想就此接过,她偏要往他们伤口上撒盐巴,补刀这种事儿向来讲究个时机,如今天时地利人和,这一刀不戳上去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胡闹,陛下赐婚岂容你说换就换人!”凤靖南头疼的看着地上的凤惊澜,额头上青筋直冒。 “父亲,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太子妃娘娘何尝不知道女儿和七皇孙的婚约是圣上的旨意,可是七皇孙殿下的生母,必然是知道他二人已是情到深处,非卿不要,否则也不会女儿的死讯前脚刚传来,隔天就下旨赐婚。太子妃娘娘冒着抗旨不尊的罪名也要成全儿女的幸福,五妹妹是父亲最疼爱的女儿,父亲也该为五妹妹的幸福着想。” 凤惊澜段了顿,“女儿知道父亲怕是顾及女儿,女儿自幼生长在乡野,与七皇孙之间并无感情,夫君不爱纵然嫁过去也不会幸福的。反倒是五妹妹和七皇孙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惜违抗圣旨也要相守一生。正所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请父亲成全他二人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