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去梵音寺小住几日,父亲何时为我们娶了新母亲回来,怎么也没人通知女儿一下?” “什么新母亲?凤惊澜,你在胡言乱语什么。父亲早已将沈姨娘扶正,掌管国公府的一切,她便是我们的母亲。我看你真的是在乡野之地待久了,连最基本的礼数都忘得干干净净。”凤庭云瞪着他。 “母亲?”凤惊澜嗤笑一声,“二少爷这一声母亲叫的还真是顺口,只是她配吗?” 轻蔑的目光投向沈氏,沈氏脸色白了白,满脸委屈的低下头。 “澜儿,我知道你对我心中有怨,但是再怎么样,我也勤勤恳恳伺候老爷多年,打理府中事物,将老爷的子女当做自己亲生的,就算没有功劳,那也有苦劳。澜儿你再怎么不满,也不能这般作贱我。” 又在装可怜博同情?她们母女的套路还真是一模一样啊。 “作贱你?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凤惊澜冷笑一声,“大夏自开国以来就没有扶正这个说法,那些不过前朝和一些商贾之家的旧习。我朝向来主张的是嫡庶有别,妻妾分明。正所谓一日为妾,终身为妾,而什么是妾,我想沈姨娘你比本小姐更清楚。妾,不过是下人,是奴婢,就跟府中的家丁奴才一样,都是主人的私有财产。” 凤惊澜话音一顿,抬头看向刚刚义愤填膺的凤庭云。 “还有二少爷你,帮人出头也得有个限度,你自己自甘下贱,认个妾室为母也就算了,能不能不要连累父亲,连累府中其他人。你到底跟父亲有多大仇多大恨,这么迫不及待的给父亲安上一个思念前朝、宠妾灭妻的罪名!” 凤惊澜这话一出,凤靖南等人当即变了脸色。 无论是宠妾灭妻,还是心念前朝,对他来说都是灭顶之灾的罪名。 前者是德行有失,后者直接可以定义为叛国,这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轻则丢了乌纱帽,重则那是要诛九族的。 “胡说八道!我楚国公府对陛下,对大夏赤胆忠心,绝无二心。”凤靖南紧张的看了慕容夜一眼,连忙表忠心。 凤惊澜就知道他会急着撇清关系。 “既然不是父亲授意,那看来就是有人胆大包天,僭越嫡庶!”凤惊澜冷眸一扫,落在沈氏脸上,后者苍白着脸色,一脸惶恐,“大胆沈氏,身为妾身,以奴欺主,身为姨娘却处处以夫人自居,甚至让二少爷喊你一个妾室为母亲,你该当何罪?” 凤惊澜厉声呵斥,震得沈氏膝盖一软,跪在地上,捏着帕子,委屈地咬着下唇,求救似的看着楚国公:“老爷我……” “你看着父亲也没用。国法在前,家规在后,父亲对皇上对大夏一片忠心,断不会做出对不起皇上、违背大夏祖制的事。早些年,先皇后辞世,赵氏占着母族势大和陛下的宠爱,在宫中肆意妄为,处处以皇后自居,着凤袍,用后印,皇上一怒之下灭了赵氏满门,九族之内无一幸免。皇族尚且如此,何况是我们一个小小的国公府,陛下尚且没有做的事,难不成你觉得父亲会去做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