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爬上屋檐。 凤惊澜好梦正酣时,却被一阵乒乒乓乓的砸墙声吵醒,她本想靠意志力摒弃杂声,可最终却败给了对方的强势。 生无可恋的被子一掀,凤惊澜阴郁着脸从床上坐起,叫唤了好多声,青儿才姗姗赶来。 “小姐今日怎么起的这般早?” “是谁在外面敲乒乒乓乓响?”凤惊澜一边擦着脸,一边问道。 结果等了一会儿,却不见青儿回答,不由好奇的看过去,就见青儿眼神闪躲,支支吾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凤惊澜眼里不禁闪过一丝疑惑,右眼皮不安的一跳,一个名字跃然于心头。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大灾啊。 果然下一秒就听青儿支支吾吾的说:“是……世子命人在砸墙。” “……”凤惊澜擦脸的动作一顿,一大早就听到这个名字显然不是个好预兆,“他在砸什么墙?” 应该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不等青儿说,凤惊澜方巾一丢便冲了出去。。 天澜院内此时热闹非常,一群泥瓦匠人进进出出,凤惊澜的视线落在西边,就见原本堵在无极阁和天澜院之间的那堵墙,一夜之间,严实的墙壁上开了一个拱形门。 而拱形门的另一边,某人窝在美人榻上正悠闲的品着香茶,看到凤惊澜,脸上顿时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澜儿,早啊。” 早你妹! 凤惊澜咬牙,脸黑沉的可怕,手指着那修了一半的门:“君无极,你这是在做什么?” 君无极眸中似有星辰,声音淡如流水:“砸墙修路,陈仓暗度。” “……” 什么鬼? 凤惊澜眉头拧着,额头上青筋暴突:“说人话!” “自然是在做纨绔该做的事。” 纨绔? 凤惊澜微微一愣,再看某人上扬的嘴角上洋溢着的狡黠,脸刷的黑了下来。 眼神一扫,狠狠的看向一旁的君泽。 君泽接触到凤惊澜的目光,表情有点僵:“不是我。” 说完,倔强的别过头,莫名被人怀疑心里还是不爽的,可谁让他是无极阁出来的呢! 凤惊澜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君泽也没什么说谎的必要。 显然真不是她做的。 正疑惑着,是谁胆大包天闯进她屋里偷东西,那边小贼便心虚的出来认罪。 “是……我。” 青儿缩着脑袋,一脸心虚的看着凤惊澜。 “……”凤惊澜捂着胸口,差点就地晕过去。 “小姐,你没事吧?奴婢只是见小姐自回来后一直辗转难眠,三更半夜还爬起来写写画画,这在以往从未发生过,今早在桌上看到那副字,本想收起来的时候却碰到门口的小喜鹊,小喜鹊说这是一封鱼雁往返,寄托相思的情书,奴婢又想到小姐自与世子分开之后郁郁寡欢,寝食难安,小喜鹊曾在茶馆听戏时见过这种情况,料想着小姐是得了相思病,所以奴婢这才擅自做主将那封情书给世子送了过去,以解小姐你的相思之苦。”青儿一脸茫然,“小姐,奴婢做错了什么吗?” 凤惊澜差点一口老血喷洒当场,很想说,你没错,错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