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早,算是二姐,三妹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比她有文化,最近很是得宠,经常被男人带出去应酬,她心里烦闷,撒娇卖痴想让人过来陪她,可对方只是答应再给她买个包包。 她跟了这个男人快八年了,从十八岁到二十六岁,可这几年她越来越不受宠,想起青春逐渐消逝,怎么能不伤心? 于是在外面喝得酩酊大醉回来,半梦半醒间接到家里电话,原来是母亲打来的,问她要钱,说弟弟要三十万的彩礼。 她挂了电话,摇摇晃晃爬起来哭了一场,又喝醉了,醒来就是一个小时之前,头疼欲裂,家里断电断水,连口热水都喝不上,这才出来找平时唯一能说得上话的白雯雯问问情况。 虽然并不全是为了男人,可孔雀怎么会把家里的事情表露出来,她宁可白雯雯认为她是个爱拈酸吃醋的小女人,她是孔雀,孔雀就该什么时候都仰着头。 “进来喝杯水吧。”白雯雯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她和严以成也没有领证,严以成总是推说不方便,她心里多少也有点数,她和孔雀五十步也别笑百步,两个人住得近,多少也有点同病相怜的感情。 孔雀在沙发上坐下,这才发现别墅里有好几个生人,白雯雯给他们介绍:“这是我邻居孔小姐,这是田今田女士,她就是之前上杂志的那个女总裁,可了不起了。” 孔雀这样的金丝雀和田今这样的女强人当然并没有共同语言,她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崔桥:“小崔……哥哥?” 崔桥懵了一下,仔细看看她:“你是?” “我是孔小鹊,现在改名了,就叫孔雀。”孔雀一下子热情起来,赶紧坐到他身边,“小崔哥,你也在海城呀,我前两年回家,听阿姨说你当了警察咧。” 崔桥头皮发麻,支支吾吾:“呃……”他下意识地看向了狄雅,狄雅免不了叹口气,崔桥是从公安大学一毕业就进了局里,也没做过卧底这样的事,这不,露马脚了吧? 她没有去看严以成,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毛:“警……察?”语调上扬,满含疑惑。 崔桥虽然经验不足,但反应够快,立刻苦笑着道歉:“对不起小雅,我骗了你。” 孔雀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看了看狄雅,问:“小崔哥,这是你女朋友?” “是啊,我给你介绍一下,她是狄雅,学音乐的。”崔桥说,“这是孔小鹊,我们家邻居,小时候住一个院里,她生下来那天喜鹊叫个不停,所以叫小鹊,小时候可烦人了。” 他不是海城本地人,老家在中西部的一个小县城里,和海城差了十万八千里,在海城读大学后就考了这里的公务员,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关键时候碰见小时候的邻居,真是天意弄人。 严以成佯装不经意地问:“你是警察?刚才不是说是事业单位吗?” 崔桥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之前朋友给我介绍,说我是公务员,那还有挺多姑娘答应和我见面的,可知道我是警察以后就把我微信都删了,我也理解,嫌我们工资低又忙呗,所以我没敢和小雅说实话,对不起啊小雅,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再过段时间就和你坦白。” 狄雅咬了咬嘴唇:“我倒是不觉得工资低什么的,就是……太危险了。” “我就是一小民警,每天管的最多的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崔桥下过基层,抱怨起来有模有样,“就是邻居漏水了怎么办,猫下不来了能不能去抓,当街抓小三扒衣服……都是这种事,能有什么危险啊,而且海城的治安还不错,这些年都没听过有什么大案子。” 严以成笑了笑:“原来是这样。”也不知道是信了没信。 狄雅沉默了片刻才说:“那你该早点和我说的。” 捅了篓子的孔雀还全然不知,她揉了揉太阳穴:“雯雯,你家有没有止疼药啊,我头疼死了,这电话也打不通,这是怎么了?” 白雯雯简单把事情讲了讲,吓得孔雀一愣一愣的:“什么?传染病?” “不止是这样,那边,就是住在你斜后面那栋别墅里的人,还有枪呢。”白雯雯叮嘱她,“你一个人住千万要当心。” 孔雀吓得花容失色:“不、不会吧?”她看向崔桥,“小崔哥,不然你一会儿陪我回去吧,我害怕。” “呃……”崔桥看了看狄雅,她低着头数米粒,一眼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