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驯良被他这一句问得的一点脾气没有了,难道让他再说一遍,顺便再把他臭骂一遍么? “哦。”寒愈自个儿把话接了过来,语气略沉,也是平和淡漠的,“陈总刚刚说,如果这种处理算杀头,我便是递刀武士。” “打个比方,种一颗苗,我浇过水,等这棵苗长出了一个果实,过段时间就该采摘了。可偏偏,果实开始腐烂化水,你能说这是当初我浇水的过?” 他继续说着,“换句话说,陈总担任对外工程理事一职,顺风顺水时你盆满钵满,逆风起浪你便想撂挑子指李推张,这叫什么?” 陈驯良不说话,捏着话筒,一脸猪肝色。 好半天,不得不绷着声音问寒愈,“好,那寒总你说说,我就该接受这种处理?” 寒愈也沉默了半晌。 他那干净修长的指骨长长的磨过沙发边沿,视线淡淡的垂下去,看不清表情。 在陈驯良觉得等得烦躁的时候,才终于听到他说:“一颗瓜坏了,种它养它的人还没急,等着收获它的人也没急,这么大个项目,要涉及多少人,都不急,陈总怎么就急了?” 陈驯良拧眉。 “你的意思,’方樾’那边,还是席氏那边的人有问题?我想办法查他们的责任,是不是好一些。” 寒愈看了看时间,嗓音温沉,“你耽误我的早餐时间了陈总。” 陈驯良没听到他的回答,却是这么一句,愣了一下然后道:“对不起寒总,唐突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嘟!” 电话已经挂断了。 他知道寒愈其实是动怒的,但全程都没有一个字提高过音节,反而压得很低。 陈驯良放下电话,狠狠的瞥了一眼此刻还在虎视眈眈守在他办公室的警员,“走就走,怕你们不成?” 按照寒愈的意思,这个项目是’方樾’和席氏第一责任,抓他也不过是把他当做一个突破口,就算他要担责,那也有人会比他惨。 这么一想,瞬间好多了。 刚刚只是忽然被吓到了。 寒公馆。 寒愈放下电话,闭眼的同时狠狠吸了一口气,压着脾气,然后起身,在窗户边站了那么一小会儿。 再进客厅的时候,刚刚的神色早就消失不见。 夜千宠转过头来看他,“属下没办好事?” 男人按部就班的拆开餐帕,拿起餐具,“办不好事的已经不能称之为下属。” 早被剔除在第一集 团之外。 她微微挑眉,是这么个道理,所以一看他那个女秘书萧遥和杭礼,真是万中无一的精品,落到他手里一天天提心吊胆给折磨得。 寒愈微微抬眸,看了一眼她餐盘里照例剩下的整颗蛋黄,很自然的端了过来,嘴里问着:“昨天还说明天回,怎么就跑回来了?” 夜千宠淡淡的一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他,“你好像不高兴?” “要不我回去,然后再重新按日子回来?” 男人看了她,微微弄了嘴角。 早餐结束之后,还没走出餐厅,雯姨过来说着,“先生,老宅来电话,说是清明之前希望您回去住,然后一块儿去上坟。” 这里面,当然不会提及她。 夜千宠也不介意,并不会感觉失落,从接受她离开寒公馆开始,她就有这些心理准备。 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