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志气呀。在下姓凌,单名一个律字,冀州人士。小兄弟怎么称呼?” 赵清漪说:“连青,价值连城的连,碧草青青的青。” 赵清漪虽然是无可救药的读写障碍者,但是知道的东西却是不少。凌氏也是一个地方士族,源于周武王的弟弟康叔。凌氏在冀州一带是大族,除了士族之外,许多分支出去的平民也算是冀州凌氏中人。看这人的气度,不是凌氏的嫡支,也是该是近支才是。 凌律显得心情愉悦,说:“我从冀州游历到朔方,一路上所见人物,难有及小兄弟的。别说你这身功夫了,就是那汗血宝马也是常人一辈子也难有机会得到的。” 赵清漪暗道:这朔方城里有眼光的人可真多,这个年代小黑身上又不能装gps定位,可别真被人偷了,她好不容易给它“青蛙变王子”,勤勤恳恳当了这么久的铲屎官,最后便宜了别人,她不得怄死? 赵清漪又奇道:“冀州和朔方风物应该相差不大,凌兄既然是游历怎么不去江南、巴楚一带看看不同风光呢?” 凌律表情微滞,又笑道:“连兄弟说得有道理,但既然来了,不妨多呆一些时日,再往南不迟。” 凌律甚是健谈,从幽州风光谈到江湖武林,然后说起朝堂,赵清漪一路来除了遇上那被她崩坏的洁癖强迫症的原无极、还有帮过她一回爱凑热闹的蓝炎之外,从没有见过凌律这么有趣又帅的人。 当赵清漪听他说到朔方的一号人物定北侯朔方节度使赵铎是个英雄人物,语中自然带着崇敬之情,赵清漪心中忍不住欢喜。 原来我爹爹果然是这么牛逼的人呀! “不说十年前一战,赵将军能反败为胜,北狄人损兵败北;五年前西河一战,赵将军利用北狄左右两军将领不和,各个击破,再打得北狄功败垂成。” 赵清漪呵呵:“侯爷当然是英雄,但是两国交战都不是好事,苦的还是两国的百姓。北狄耶律氏主动挑起战事,错的是他们。” 凌律道:“我也听说过,其实……北狄的皇帝也是想让百姓们吃饱穿暖。以前的皇帝是这样,新的皇帝也是这样。” 赵清漪说:“为了让他们的老百姓吃饭就来抢我们的吗?那么他们就不叫朝廷,只是一伙强盗,是匪邦。如果世上的所有人都想靠抢劫杀人来生活,没有人种地,也没有人养羊,那么不管是贵族还是百姓,是平民还是军队,大家吃什么、用什么呢?就算北狄匪邦穷凶极恶,本事通天,中原江山都被他们抢尽、杀尽,他们也只是比我们多活一天。一个文明的朝廷,一个有抱负的君主,一定不是这样的。” 凌律笑道:“你说的也有一番道理,只是你又知道北狄的朝廷就是想杀人抢劫吗?也许他们也想……在中原当个正统的王朝呢?我凌氏居于冀州,也听说过,北狄人为匈奴人之后,匈奴人为夏人后裔,也属华夏中国。” 赵清漪不禁失笑,在古代,华夷之别是很重的,人人都想当中国。可惜她现在是个文盲,如果要涉及经史子集上的原文,想要论道谈学问而引用说出来或写出来是不可能的。 赵清漪道:“还有这样的事?他们也挺有意思的。不过,不管他们是攀亲呢还是真的夏人后裔,但他们想要入主中原就是先天不足呀。不说定北侯和一些武将屏障在北方各重镇,就算失了北方,我们还是有战略优势的。打仗打的是国力,换言之,就是人力、物力、财力,北狄人不及大晋之十一,北方苦寒,作物产出少,缺盐、茶、铁等等重要物资。我们打个一年,百姓是苦一点,但是他们只怕更苦,连贵族家也没余粮了。牛肉、羊肉很贵,咱们觉得好吃,但是他们要是都吃淡的牛肉、羊肉,只吃个三天就腥腻得想吐了吧。” 凌律笑道:“你这说法倒有意思,却是很有道理,难为你年纪轻国,就有这样见识。” 赵清漪说:“我是听人说的。不过打来打去有什么意思呢,反而不如大大方方做生意。北边卖我们马牛羊皮,我们卖他们米盐茶布,大家交个朋友,大家都有饭吃。” 凌律严肃道:“你这话却是犯忌讳的。” 赵清漪说:“我今日初到朔方,见有不少非大晋的商人,难道其中就没有北狄人吗?” 酒足饭饱,天色不早,赵清漪也起身和凌律告辞,凌律的随从帮着付了钱,赵财奴就没有抢买单了,摸着鼻子笑了笑。 感觉古人友好善良好客的还是挺多的,像这种初次见面就会买单的男人,在现代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