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他的手,笑道:“五弟何出此言?想是大皇兄也知,你素来与孤最为默契,如此正好。眼见我们女的女、小的小,胜败乃兵家常事,五弟也不用太挂心结果,尽力而为就是。” 这时皇帝已经入座了两百来个太监迅速准备好的御座观赛台,一应瓜果糕点都备好,细心服侍着。而宫里的娘娘、太子妃、王妃们也弃了听戏,过来凑热闹了。 总之,这时候,他们要上场的队员们离皇帝远。赵清漪在皇帝、妃子等长辈面前还能忍,只当自己到底是晚辈,她敬老是美德,拍点马屁也没啥,但是听旺财说的话,真的很难忍。 赵清漪见郭延铮、郭延铠先行一步由太监服侍更衣去了,偷偷和旺财说:“殿下,我女的怎么了?女的女、小的小,你发明的新词?要不,我去问问恭王爷,我去他们队里,让他换个王爷来助您?” 郭旺财心中暗恼,说:“你放肆!” “我怕您委屈,这是忠心!” “混账!”混账骂多了,她听习惯了,威胁力为零。 两人说了一会儿,郭延锦还是让刘德忠分了两个小太监来服侍赵清漪去更衣,最后她最上了小号的球衣,束了袖口、换上胡靴,女子的发髻也拆下束成了男子模样束在头顶,扎上了红队的发带。 赵清漪跟着郭延锦去挑马,她仍然选了那匹黑色的良驹,而郭延锦作为太子,自然也有多匹常骑的宝驹,他选了一匹白色大宛高马,而郭延铮选的是一匹赤兔,郭延铠骑一匹骢马。 郭延铮看着赵清漪受父皇纵容,以一介太子府姬妾身份和众皇子打马球,当真是极大的恩宠了,心头更觉得自己的一笔卖身的生意亏出跳楼价来。 寒门难出贵子,但是有真本事的人,到了哪里都可以破例。赵清漪受小公主和小皇子亲近,又为皇帝表演过,长得舒爽,又一派“天真讨喜”的样子,又没有像欺负旺财一样爬到皇帝头上去,皇帝自然能想到她。 恭王妃看看太子妃,笑着说:“这位赵良媛可真受宠,您说是不是,太子妃?” 太子妃脸上端住表情,说:“只是打一场球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信王妃却插口说:“太子妃,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您看,几位驸马不也在宫里吗?便是人数不够,找一位驸马顶上去,也比东宫的一位良媛合适?” 诚王妃袁氏为人贤惠,觉得丈夫郭延铮非池中之物,丈夫行韬晦,所以现在的风向是帮着太子的,此时少不得插话相助太子妃,说:“六弟妹,合不合适也不是我们说了算的。赵良媛武艺出众,便是父皇也有几分赏识,父皇准了,便没有不合适的。” 恭王妃和信王妃本也是女人家无聊,刺激一下太子妃。 恭王妃笑道:“五弟妹说的是,这是父皇给的恩宠,怎么样都合适。” 袁氏本要为太子妃回一句话,这时才发现只怕是没有帮上忙,暗自后悔。 太子妃李氏心头确实一点都没有被安慰着。 她更升上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自己六年无一子半女,本来便是犯了七出之条,就算太子妃的位置暂时能保住,将来太子登基,皇后之位是轮不到她了。 现在赵良媛不但受太子的宠爱,父皇、娘娘、公主和小皇子们也是多欣赏她,倘若她产下太子的长子,自己怕是要给她腾位置了。 别的清贵世家没有以妾为妻的,但是皇家不同,就算皇帝的第二任皇后武氏,进宫时本是惠妃,后来才被册为皇后。天家的妾,还有品级,还天然就比别家同品级命妇尊贵,赵良媛本就受人喜爱,产子有功将来被立为皇后,她可要去哪里? 在太子妃的心纠结时,红队、蓝队的球员们驾驭着马出场,太子所率的红队,有两个人身材比其他选手瘦小许多,正是十六岁的八皇子郭延铠和赵清漪。 四人对四人的比赛倒是清爽,若如盛唐时皇室贵族不分君臣、男女上百人同场竞技的盛况,那倒让人目不暇接了。因为人多了就不仅仅是技艺的问题,而是场上太挤了。 只有一个球,要是上百人上场,那么多数人倒像是堵塞马场似的,再高的技艺,能显露的机会也不多。 所以本朝打马球,每队上场的选手一般不会超过十二人。 皇帝在台上示意正式开场,这时由太子开球,他驾着马,挥动球杆,一球打向目标球门的那个方向。 郭延钟、郭延钰、郭延钧、郭延铎都散开阵形来,郭延钟一马当先去截击球,郭延钧、郭延铎则小心防守拖滞着郭延锦这一队的选手,郭延钰则准备着接应郭延钟传球。 只不过,郭延锦这一队人也不是这么好防守的M.bJZJnF.cOM